第56章 雨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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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若音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单珺斐，谭晗一会盯着单珺斐一会盯着商若音。
顾琅和童雅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
“出去说。”顾琅紧了紧眉。
“顾董，商小姐她……”谭晗要说商若音刚做完手术，却被商若音打断：
“走吧。”
她一向骄傲如斯，从不向别人低头。
走廊里，商若音坐在长椅上，脸上是病态虚弱的苍白，谭晗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商若音的身上。
“谢谢。”商若音不看她。
“什么时候？”顾琅和童雅在走廊这边的长椅上，也就是商若音的对面坐下。
商若音偏了偏眼神，像是在压抑什么情感：“几天前。”
“为什么不说？”
“她失忆了。”
顾琅的眼眸沉了沉，童雅则倒吸了一口冷气。
失忆了？把过去的所有包括单总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单总她……
童雅不敢想象单珺斐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四个人当中，只有谭晗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事情，不过在听到她失忆了时还是抓住了点线索：“你们在说单意？”
“恩，”顾琅应了一声。
“你确定？”顾琅的眸子锁定住商若音。
商若音抬起没受伤的左手，“你们谁带烟了？”
顾琅和童雅都不是吸烟的人，顾琅定定的看着她，童雅摇了摇头。
在商若音把目光投向谭晗时，谭晗道：“商小姐，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吸烟，而且，这里是医院。”
“靠……”商若音收回左手，小指挠了挠眼皮，“单珺斐说过，单意右肩头有一块伤疤，而董晨来找我谈事情的时候我发现雨落的右肩头有一个蝴蝶刺身，哦，单意现在的名字叫雨落，我不相信巧合，而且有传言说雨落是董晨捡到的，我就查了一下董晨的成名作《折翼》发现里面那个女孩就是雨落，于是我就和董晨谈了一下……”
“没有烟果然干巴巴的，”商若音停下讲述，状态显得很是烦躁。
顾琅起身，走向不远处坐在长椅上一个男人：“有烟吗？”她递出两百块。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还没开包，还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给了顾琅，并且将钱揣进了兜里。
顾琅拿着烟盒打火机走回来，递给商若音，眼神没有温度的看着她。
“这种不上档次的烟，我不会吸的。”商若音表示拒绝。
“啰嗦。”顾琅冷冷两个字，把包装撕开了。
商若音禁不住诱惑抽出来一根叼在嘴上，接过打火机“噌”一下，火苗吞噬烟草，烟雾渐渐缭绕起来。
“商小姐，吸烟有害健康，”谭晗道。
商若音眼皮子撩她一眼，没有说话，依旧我行我素。
“二手烟不好，你先进去。”顾琅拍了拍童雅的脑袋，指着单珺斐的病房道。
童雅乖乖的进去了。
商若音哂笑，慢慢的吸着她的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
顾琅也不着急，坐在对面等她。
几分钟后，商若音将烟头摁灭在长椅旁的垃圾桶上，伸了伸腿，“董晨说，他在街边捡到的雨落，那时候雨落发着高烧，嘴里一直喊着姐姐，送去医院后，医生说她应该是高烧了好几天了，估计会对这里有点影响，”商若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神无精打采，“等雨落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身体机能都好好地，她失忆了，就这样。”
商若音说完又要去抽第二根烟，却被谭晗眼疾手快拿走了，“商小姐，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商若音不理她。
“为什么不说？”顾琅冷着眼看她。
商若音撩起眼皮看了看单珺斐的病房，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她找了十五年，最后等来一个人家失忆的结果，你让我怎么说？”
顾琅的眼神缓和了一些：“我们呢？”
“你们？”商若音斜着眼睛从顾琅看到谭晗身上，“你和谭晗？你们两个人知道的关于单意的消息有告诉她吗？她像个傻子似的被你们蒙在鼓里！你没资格怪我！”
谭晗讶然，解释：“顾董是想找到单意再跟单小姐说。”
“有区别吗？”商若音觑着谭晗，眼波漾着殇痛，混着自责：“她信任着我们，我们却一次次的辜负她的信任，甚至找到了单意都不能告诉她！”说到后面她一面拍打着长椅一边说，情绪侵入双眼，她苦笑着摇头：“说真的，还不如不让我知道雨落就是单意……呵……单珺斐她这十五年都为了寻找单意而活，如果让她知道单意失忆了，她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商小姐。”谭晗诚实道。
“你说呢？顾琅？单珺斐那么信任你，这样的话你敢跟单珺斐说吗？你忍心吗？”
顾琅道：“她有权知道。”
“然后你看着她发疯发狂？”商若音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琅，“顾琅，她可跟了你六年了，你就算养条狗也会有感情了吧？你就这么冷血？！”
顾琅瞥了她一眼：“我尊重她，她有自己的选择。”
停了一下她又道：“雨落不一定是单意，伤疤和刺青可能是巧合。”
一股冷意从商若音的大脑中掠过：“你的意思是？”
“dna鉴定。”
看着商若音，顾琅淡定道：“你，雨落的头发。”
“另一个用你的？”商若音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顾琅还是这么冷静。
“顾北崇。”
“我们去哪？”童雅被顾琅拉出了医院。
“顾宅。”顾琅帮童雅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嘱咐：“等一会到了你只管跟着我就行，不用怕。”
童雅点头：“好，你是要取叔叔的头发和雨落的做dna鉴定吗？”
“恩。”
“如果雨落真的是单意，你会告诉叔叔她的存在吗？”这句话童雅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顾琅脸色阴沉着：“不会。”
“为什么？”这个答案让童雅有些惊讶。
“他不配知道。”顾琅的眼中似乎都要喷出怒火了。
“那顾青妈妈呢？”童雅把自己的手放在顾琅抓着方向盘的胳膊上，“她会找到单意吗？”
“不会，我已经把线索处理了，她找不到。”
顾琅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摩擦着，似乎出了很多汗，她的嘴巴动了动：“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单意是我妹妹，我也希望她赶紧被找到。”
童雅理解她的心情，宽慰道：“单总会理解你的心情的，不要自责了。”
顾琅叹了口气，脚下油门又踩了些。
半个小时内，顾琅和童雅到了顾宅。
“小姐回来了，先生在楼上，看见您他一定会很高兴地，您在下面等一会，我上去叫先生，”李姨看到顾琅回来了开心的说，随后看到顾琅身后的童雅，愣了愣赶忙道：“童小姐好。”
上次童雅跟顾青一起来过，所以李姨认识童雅，但同时在心里奇怪，童小姐不是少爷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小姐会和少爷的女朋友一起回来，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李姨好，”童雅礼貌的跟李姨打招呼。
等一会？顾琅眯起眼眸看李姨。
李姨连忙低下了头：“夫人和少爷也在。”
齐了啊？顾琅冷笑，不过她今天不是来报复的，所以没有必要跟他们对上。
“恩，”顾琅应了一声，“书房。”随后顾琅牵着童雅去了一楼的书房。
李姨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上楼去了。
“李姨刚才是怕你跟他们吵起来吗？”坐在书房里，童雅拉着顾琅的手问。
顾琅反问：“我看起来像吵架的人么？”
童雅被她这无辜的样子逗笑了：“不像，你不用吵架就把人给堵死了。”
“我堵过你么？”顾琅凑近了些。
“有！”童雅使劲点头。
“想洗衣服了？”顾琅挑眉。
“看吧，你又欺负我，”童雅假装生气的嘟了嘟嘴。
顾琅轻声笑起来，捏了捏童雅的鼻子，她还以为童雅跟她回来会很拘束呢，没有她就放心了。
顾北崇走到门口，听到顾琅轻快的笑声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顾琅的笑声了，眼眶有些湿润，顾北崇定了定神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进来了。
“小琅，你终于肯回家了，童小姐好。”因为李姨在楼上说了童雅也来了，所以顾北崇并没有多少惊讶。
李姨送进来两杯茶一杯咖啡。
“顾叔叔好，”毕竟是顾琅的爸爸，童雅总是要客气一些的。
顾琅却没有理她，而是指着茶和咖啡问童雅：“喝哪个？”
“咖啡。”
“好，”顾琅把咖啡端到童雅面前，对李姨道：“糖。”
李姨和顾北崇都惊讶了。
“哎哎，”李姨赶忙去拿糖。
楼上顾青阴沉着脸看楼下，童雅也来了？她们两个人……
薛孟英的语气也不好：“儿子，李姐说的那个童小姐是不是童雅？”
顾青点点头。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怎么跟顾琅一块了？”薛孟英急的拍栏杆。
顾青心烦道：“妈，我们早就分手了。”
薛孟英一愣，随后气愤的问：“是不是因为那个贱女人？”
虽然很丢脸，但顾青还是道：“她们两个在一起了。”
薛孟英惊讶的张大嘴巴，惊恐道：“同……同性恋？”顾青捶了一拳栏杆。
“同性恋不是犯法的吗？阿青你快报警啊，把她们两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抓起来，哎呀……这说出去多丢人啊……真是败坏门风啊……”薛孟英赶紧往楼下跑：“不行不行，我得跟你爸说，不能让那个贱女人进咱们家门，太丢脸了，坏了咱们家风水……”
走到一半，薛孟英忽然想起来，看着顾青道：“那个贱女人抢了你女朋友，是不是为了报复你？”
顾青眼眸一缩，这倒不失一个把童雅抢回来的好办法，他装出一副伤心颓废的表情：“我很爱她……”
“这个贱人！”薛孟英“蹬蹬蹬”下楼。
书房里，顾北崇疑惑问：“要我的头发有事吗？”
顾琅面不改色：“你的私生子找上门，我拿去做鉴定。”
顾北崇哈哈大笑起来：“谁啊？爸爸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呢，爸爸只有你和阿青两个孩子，来，”顾北崇把头伸向顾琅：“多拔几根，好好检查一下，爸爸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呢。”
在他说自己只有两个孩子的时候，童雅忽然觉得顾北崇很可怜。
顾琅毫不客气的拔了三根，用袋子包好。
“嘶……”顾北崇揉了揉被拔头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顾琅：“小琅，和童小姐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顾琅牵着童雅的手起身，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顾北崇有些失望，不过他很聪明，他知道顾琅听童雅的，于是他笑着对童雅道：“童小姐，有空多来家里玩，叔叔很喜欢你。”
童雅用余光瞄了顾琅一眼，笑的很好看：“谢谢叔叔，我会的。”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童小姐尽管说，小琅这孩子不爱说话，仰仗你照顾了。”
童雅忽然有一种自己是被家长托付了孩子的幼儿园老师的错觉。
“好，我知道了顾叔叔。”她隐着笑道。
顾琅从她眼中的促狭读懂了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童雅赶紧老实了。
顾北崇打开门把顾琅和童雅让出去。
两人刚走出书房就听到薛孟英的惊声尖叫：“啊……快来人抓住她们……”
商若音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单珺斐，谭晗一会盯着单珺斐一会盯着商若音。
顾琅和童雅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
“出去说。”顾琅紧了紧眉。
“顾董，商小姐她……”谭晗要说商若音刚做完手术，却被商若音打断：
“走吧。”
她一向骄傲如斯，从不向别人低头。
走廊里，商若音坐在长椅上，脸上是病态虚弱的苍白，谭晗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商若音的身上。
“谢谢。”商若音不看她。
“什么时候？”顾琅和童雅在走廊这边的长椅上，也就是商若音的对面坐下。
商若音偏了偏眼神，像是在压抑什么情感：“几天前。”
“为什么不说？”
“她失忆了。”
顾琅的眼眸沉了沉，童雅则倒吸了一口冷气。
失忆了？把过去的所有包括单总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单总她……
童雅不敢想象单珺斐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四个人当中，只有谭晗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事情，不过在听到她失忆了时还是抓住了点线索：“你们在说单意？”
“恩，”顾琅应了一声。
“你确定？”顾琅的眸子锁定住商若音。
商若音抬起没受伤的左手，“你们谁带烟了？”
顾琅和童雅都不是吸烟的人，顾琅定定的看着她，童雅摇了摇头。
在商若音把目光投向谭晗时，谭晗道：“商小姐，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吸烟，而且，这里是医院。”
“靠……”商若音收回左手，小指挠了挠眼皮，“单珺斐说过，单意右肩头有一块伤疤，而董晨来找我谈事情的时候我发现雨落的右肩头有一个蝴蝶刺身，哦，单意现在的名字叫雨落，我不相信巧合，而且有传言说雨落是董晨捡到的，我就查了一下董晨的成名作《折翼》发现里面那个女孩就是雨落，于是我就和董晨谈了一下……”
“没有烟果然干巴巴的，”商若音停下讲述，状态显得很是烦躁。
顾琅起身，走向不远处坐在长椅上一个男人：“有烟吗？”她递出两百块。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还没开包，还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给了顾琅，并且将钱揣进了兜里。
顾琅拿着烟盒打火机走回来，递给商若音，眼神没有温度的看着她。
“这种不上档次的烟，我不会吸的。”商若音表示拒绝。
“啰嗦。”顾琅冷冷两个字，把包装撕开了。
商若音禁不住诱惑抽出来一根叼在嘴上，接过打火机“噌”一下，火苗吞噬烟草，烟雾渐渐缭绕起来。
“商小姐，吸烟有害健康，”谭晗道。
商若音眼皮子撩她一眼，没有说话，依旧我行我素。
“二手烟不好，你先进去。”顾琅拍了拍童雅的脑袋，指着单珺斐的病房道。
童雅乖乖的进去了。
商若音哂笑，慢慢的吸着她的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
顾琅也不着急，坐在对面等她。
几分钟后，商若音将烟头摁灭在长椅旁的垃圾桶上，伸了伸腿，“董晨说，他在街边捡到的雨落，那时候雨落发着高烧，嘴里一直喊着姐姐，送去医院后，医生说她应该是高烧了好几天了，估计会对这里有点影响，”商若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神无精打采，“等雨落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身体机能都好好地，她失忆了，就这样。”
商若音说完又要去抽第二根烟，却被谭晗眼疾手快拿走了，“商小姐，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商若音不理她。
“为什么不说？”顾琅冷着眼看她。
商若音撩起眼皮看了看单珺斐的病房，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她找了十五年，最后等来一个人家失忆的结果，你让我怎么说？”
顾琅的眼神缓和了一些：“我们呢？”
“你们？”商若音斜着眼睛从顾琅看到谭晗身上，“你和谭晗？你们两个人知道的关于单意的消息有告诉她吗？她像个傻子似的被你们蒙在鼓里！你没资格怪我！”
谭晗讶然，解释：“顾董是想找到单意再跟单小姐说。”
“有区别吗？”商若音觑着谭晗，眼波漾着殇痛，混着自责：“她信任着我们，我们却一次次的辜负她的信任，甚至找到了单意都不能告诉她！”说到后面她一面拍打着长椅一边说，情绪侵入双眼，她苦笑着摇头：“说真的，还不如不让我知道雨落就是单意……呵……单珺斐她这十五年都为了寻找单意而活，如果让她知道单意失忆了，她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商小姐。”谭晗诚实道。
“你说呢？顾琅？单珺斐那么信任你，这样的话你敢跟单珺斐说吗？你忍心吗？”
顾琅道：“她有权知道。”
“然后你看着她发疯发狂？”商若音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琅，“顾琅，她可跟了你六年了，你就算养条狗也会有感情了吧？你就这么冷血？！”
顾琅瞥了她一眼：“我尊重她，她有自己的选择。”
停了一下她又道：“雨落不一定是单意，伤疤和刺青可能是巧合。”
一股冷意从商若音的大脑中掠过：“你的意思是？”
“dna鉴定。”
看着商若音，顾琅淡定道：“你，雨落的头发。”
“另一个用你的？”商若音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顾琅还是这么冷静。
“顾北崇。”
“我们去哪？”童雅被顾琅拉出了医院。
“顾宅。”顾琅帮童雅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嘱咐：“等一会到了你只管跟着我就行，不用怕。”
童雅点头：“好，你是要取叔叔的头发和雨落的做dna鉴定吗？”
“恩。”
“如果雨落真的是单意，你会告诉叔叔她的存在吗？”这句话童雅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顾琅脸色阴沉着：“不会。”
“为什么？”这个答案让童雅有些惊讶。
“他不配知道。”顾琅的眼中似乎都要喷出怒火了。
“那顾青妈妈呢？”童雅把自己的手放在顾琅抓着方向盘的胳膊上，“她会找到单意吗？”
“不会，我已经把线索处理了，她找不到。”
顾琅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摩擦着，似乎出了很多汗，她的嘴巴动了动：“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单意是我妹妹，我也希望她赶紧被找到。”
童雅理解她的心情，宽慰道：“单总会理解你的心情的，不要自责了。”
顾琅叹了口气，脚下油门又踩了些。
半个小时内，顾琅和童雅到了顾宅。
“小姐回来了，先生在楼上，看见您他一定会很高兴地，您在下面等一会，我上去叫先生，”李姨看到顾琅回来了开心的说，随后看到顾琅身后的童雅，愣了愣赶忙道：“童小姐好。”
上次童雅跟顾青一起来过，所以李姨认识童雅，但同时在心里奇怪，童小姐不是少爷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小姐会和少爷的女朋友一起回来，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李姨好，”童雅礼貌的跟李姨打招呼。
等一会？顾琅眯起眼眸看李姨。
李姨连忙低下了头：“夫人和少爷也在。”
齐了啊？顾琅冷笑，不过她今天不是来报复的，所以没有必要跟他们对上。
“恩，”顾琅应了一声，“书房。”随后顾琅牵着童雅去了一楼的书房。
李姨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上楼去了。
“李姨刚才是怕你跟他们吵起来吗？”坐在书房里，童雅拉着顾琅的手问。
顾琅反问：“我看起来像吵架的人么？”
童雅被她这无辜的样子逗笑了：“不像，你不用吵架就把人给堵死了。”
“我堵过你么？”顾琅凑近了些。
“有！”童雅使劲点头。
“想洗衣服了？”顾琅挑眉。
“看吧，你又欺负我，”童雅假装生气的嘟了嘟嘴。
顾琅轻声笑起来，捏了捏童雅的鼻子，她还以为童雅跟她回来会很拘束呢，没有她就放心了。
顾北崇走到门口，听到顾琅轻快的笑声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顾琅的笑声了，眼眶有些湿润，顾北崇定了定神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进来了。
“小琅，你终于肯回家了，童小姐好。”因为李姨在楼上说了童雅也来了，所以顾北崇并没有多少惊讶。
李姨送进来两杯茶一杯咖啡。
“顾叔叔好，”毕竟是顾琅的爸爸，童雅总是要客气一些的。
顾琅却没有理她，而是指着茶和咖啡问童雅：“喝哪个？”
“咖啡。”
“好，”顾琅把咖啡端到童雅面前，对李姨道：“糖。”
李姨和顾北崇都惊讶了。
“哎哎，”李姨赶忙去拿糖。
楼上顾青阴沉着脸看楼下，童雅也来了？她们两个人……
薛孟英的语气也不好：“儿子，李姐说的那个童小姐是不是童雅？”
顾青点点头。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怎么跟顾琅一块了？”薛孟英急的拍栏杆。
顾青心烦道：“妈，我们早就分手了。”
薛孟英一愣，随后气愤的问：“是不是因为那个贱女人？”
虽然很丢脸，但顾青还是道：“她们两个在一起了。”
薛孟英惊讶的张大嘴巴，惊恐道：“同……同性恋？”顾青捶了一拳栏杆。
“同性恋不是犯法的吗？阿青你快报警啊，把她们两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抓起来，哎呀……这说出去多丢人啊……真是败坏门风啊……”薛孟英赶紧往楼下跑：“不行不行，我得跟你爸说，不能让那个贱女人进咱们家门，太丢脸了，坏了咱们家风水……”
走到一半，薛孟英忽然想起来，看着顾青道：“那个贱女人抢了你女朋友，是不是为了报复你？”
顾青眼眸一缩，这倒不失一个把童雅抢回来的好办法，他装出一副伤心颓废的表情：“我很爱她……”
“这个贱人！”薛孟英“蹬蹬蹬”下楼。
书房里，顾北崇疑惑问：“要我的头发有事吗？”
顾琅面不改色：“你的私生子找上门，我拿去做鉴定。”
顾北崇哈哈大笑起来：“谁啊？爸爸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呢，爸爸只有你和阿青两个孩子，来，”顾北崇把头伸向顾琅：“多拔几根，好好检查一下，爸爸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呢。”
在他说自己只有两个孩子的时候，童雅忽然觉得顾北崇很可怜。
顾琅毫不客气的拔了三根，用袋子包好。
“嘶……”顾北崇揉了揉被拔头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顾琅：“小琅，和童小姐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顾琅牵着童雅的手起身，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顾北崇有些失望，不过他很聪明，他知道顾琅听童雅的，于是他笑着对童雅道：“童小姐，有空多来家里玩，叔叔很喜欢你。”
童雅用余光瞄了顾琅一眼，笑的很好看：“谢谢叔叔，我会的。”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童小姐尽管说，小琅这孩子不爱说话，仰仗你照顾了。”
童雅忽然有一种自己是被家长托付了孩子的幼儿园老师的错觉。
“好，我知道了顾叔叔。”她隐着笑道。
顾琅从她眼中的促狭读懂了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童雅赶紧老实了。
顾北崇打开门把顾琅和童雅让出去。
两人刚走出书房就听到薛孟英的惊声尖叫：“啊……快来人抓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