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山市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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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不知打落了多少黄叶，山林中泥泞不堪，红日初升，林中水汽升腾，又是白茫茫一片。
半枯半绿的树叶上几滴晶莹的水滴沿着那锯齿状的边缘滑落，轻轻地坠落在下方已经枯萎的落叶上。林凡在泥泞的山林中前行，山林中没有道路，有的只是坑坑洼洼的地形和树下成片成片的枯黄了的藤条。
雨后坑洼的地方形成了小水塘，一些芝麻大的小虫子在其中游来游去。远处两道山岭间架起了一道彩虹，这是林凡第一次在九州大荒看见彩虹，而且是秋日的彩虹。
遥远的天际边传来一声长唳，唳声震动四野，荡涤山岭，林凡透过枝枝叶叶的阻挡望了过去。
那是一只巨禽，它在远峰之间煽动着巨翼，它从天空中投下的影子将下方一座山岭都遮蔽了！
“好可怕的异兽，像极了传说中的鹏鸟！”林凡良久才回过神来，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林凡知道自己已经快深入这茫茫的荒西山脉了，那些传说中的异兽与神秘的妖族就栖居在这崇山峻岭深处！
那巨禽一直向着东飞，巨大的身影渐渐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初升的红日中。
林凡走了片刻，前方没有路，一道山涧横断在前。
山涧下已经断流了，露出了涧底青色的岩石，还有几根高大的石柱竖着。
“那是什么？”林凡发现那些石柱排列成一个奇怪的图案，石柱还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一样的东西。
山涧不深，林凡顺着一株古藤慢慢爬了下去。
因为下雨的缘故，山涧石壁上许多石块都松动了，林凡踩到的时候都变成碎石滚了下去。
“似乎是一个被遗弃的阵法！”林凡抚摸着一根粗糙的青色的石柱自语。这些石柱上可满了类似象形文字的图案，不是林凡见过的九州大荒的那些符篆。
“真是奇怪，难道是更为古老的图腾或者文字？”林凡困惑不解，这些文字龟行蛇爬，根本无从辨认，从那石柱被风吹雨打侵蚀的情况来看恐怕有不下千年的历史了。
这里一共十八根石柱，大部分还站立着，没有在有水流通过的时候被冲刷倒下，只有三根石柱被山洪冲下的石头给砸倒了。
这些石柱材质似乎也很特别，它们都奇重无比，同时也坚不可摧，那些倒下的石柱也没有损坏的迹象。
林凡好奇之下将那些倒下的石柱扶起，想看看这些石柱到底有什么作用？
就在林凡扶正第三根石柱的时候异变发生了，那些石柱之间自行架起了一道一道灵气链，石柱上的那些象形文字一样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七彩光芒。那些符文好像活了一样，它们从石柱上脱离出来，龙腾鱼跃般在石柱之间飞舞。
林凡在十八根石柱之中进退不得，石柱之间那密集的灵气链根本无法穿过去。
林凡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那似乎是一种异兽的图腾，鸟身龙首，不知道是哪种异兽。
石柱间的灵气链越来越密集，到最后形成一道屏障，那些象形文字一样的符篆都被凝滞在这屏障之中，整个阵法开始运转，林凡脚下的那个图腾光芒大盛，林凡一下子被淹没在交融的光点之中。
林凡头晕目眩，他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他感到自己被一道无法抗拒的好像黑洞一样的力量吸入了一个神秘的所在。林凡周边的光点逐渐凝成一道薄膜贴在了林凡的身外。
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林凡一度怀疑自己失去了视觉，但很快他就发现这里似乎是一片虚无。
“应该是修仙者口中的虚空！”林凡想道，他推测虚空应该就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它似乎与真实世界重叠，并且可以连接到真实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据说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在虚空中穿梭，从而快速地到达目的地。
林凡被一层特殊的光膜包裹着前行，在这里失去了时间感，以至于林凡根本不知道外界过了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林凡终于看见前方出现了光亮，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冰冷的黑暗。
林凡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样，身不由己的朝那道光亮飘了过去。
“应该是到另一座传送阵了！”林凡推测。
果不其然，林凡再次被淹没在光点之中，待到他睁开双眼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还是身处在一道石阵之中，不过这石阵很新，显然不是刚才那座。
这座石阵位于一个山谷里，四周长着不少兰草，山谷的斜坡上是已经开始发黄的密密麻麻的藤条。
林凡走出石阵，前方有一条古道，由青石铺成，蜿蜒着通向谷外。
“难道我被传送到有人聚居的地方了？”林凡不禁怀疑。
林凡沿着古道向谷外走去，淡雅沁人的兰香给人带来一种世外仙境的幻觉。
出了山谷，林凡却大失所望。谷外是山，山外是山，天外是山。还是那片崇山峻岭，只是不知道被传到了这荒西山脉中的哪里而已。
林凡望了望天，此时太阳刚刚升起，看样子在石阵中没呆多久。林凡朝着东边前进，既然还是在这荒西山脉之中，朝着东边前就是对的。
这里的山中也下过雨，雨水未干，地面还很湿滑，林凡小心翼翼地在林中前行。周围没有任何鸟兽活动的声音，这让林凡很不安，这说明这里多半是一些强大的异兽的领地。
“希望不要碰上一些无法战胜的存在。”林凡自语。
林凡走到了一处半山腰，他无意间看到对面山腰上有炫目的光彩流转，林凡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山间似乎有一块仙境，云缭雾绕之中有仙影飞舞；有别致典雅的楼阁立于峰岩之上；一只只仙鹤在那上空盘旋；有麒麟在楼宇间穿梭；还有金色的蛟龙在山间仙气升腾的仙池中腾跃……一派非是人间的景象。
“是‘山市’吗？这应该都是蜃景！”那些东西看上去很真实，但是林凡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林凡隐隐约约听到了飘渺的仙乐，那声音忽远忽近，悠长而跌宕，真实又虚幻……林凡在捉红鱼时自认为聆听过地籁，而这仙乐似乎更胜一筹如同天籁。
林凡不禁开始怀疑那是真还是幻，但是那同样似虚无似真实的仙乐却又让林凡迷茫了。
林凡决定去看看，如果是那“山市”的蜃景幻象，那到了那里自然让它不攻自破，而如果是真实的景象的话，或许这对林凡来说是一种机缘。
越是靠近那片山岭，那仙乐之声越是真实，仿佛就在耳边奏响，让你无法判定它从哪里传来。
随着林凡的靠近，那景象也开始变幻起来，仙乐也开始模糊逐渐变成另一种声音。
那山市蜃景也模糊起来，它逐渐变成一面遮蔽小半个山岭的圆镜，镜中是另一片天地的景象！
林凡走到山岭脚下，正好可以看清镜中的景象。
镜中同样是崇山峻岭的景象，但是却苍凉悠远，苍翠的山脉绵延不知几万里，好似青色的巨龙在沉睡蛰伏；山间有通天的古木，枝叶舒展与云海之上；金色的鹏鸟展翅高飞，它振翅的劲风就掀碎了一道山岭；山包一样大小的银背巨猿伸手在山涧中抓起一条蛟龙生吞活剥；一座高峰上白雪皑皑一片，仔细看才知道那是一条白色的巨蟒缠绕在山顶……
“只有神话传说中远古洪荒的世界中才有这些能够战天斗地的巨兽吧！”林凡自语，心中掀起了波澜巨浪。
林凡修行的信念更加的坚定了，如果可以修行到那种境界，天地间便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鲲鹏振翅可扶摇而上九万里；神龙搅海可掀起滔天巨浪！
林凡听那些修仙者说过，九州大荒在上古之前还存在着一个远古洪荒的时代，那是一个战天斗地的时代，人类正是崛起于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江海横流，洪水泛滥；无数力可撼天动地的妖魔纵横于八荒*之间！
林凡伸手向那镜中景象摸去，如果是真的，林凡他真的想去见识一下那个听起来就让人心潮澎湃的波澜壮阔的时代！
这时，林凡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将自己吸入镜中，他无法挣脱，身体逐渐被吸了进去。
“妖族蜃境！天地虚幻！”一道黄钟大吕般的声音传入林凡耳中，林凡感到天旋地转，自己仿佛要被那镜中的远古洪荒世界吞噬。
林凡眼前一黑他失去了意识，当他再睁开眼，天地间又是另一番景象。
周围还是山林，但却都是针叶林和古老的蕨类植物，还有许多林凡从未见过的小生物在那比人还大的叶子上蹿来蹿去。
“这是远古洪荒时代吗？”林凡自语，不过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他之前清楚的听到那个黄钟大吕般的沧桑的声音“妖族蜃境，天地虚幻！”。
“妖族蜃境？妖族？莫非我无意间闯入的是妖族的世界？”林凡想了想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不知打落了多少黄叶，山林中泥泞不堪，红日初升，林中水汽升腾，又是白茫茫一片。
半枯半绿的树叶上几滴晶莹的水滴沿着那锯齿状的边缘滑落，轻轻地坠落在下方已经枯萎的落叶上。林凡在泥泞的山林中前行，山林中没有道路，有的只是坑坑洼洼的地形和树下成片成片的枯黄了的藤条。
雨后坑洼的地方形成了小水塘，一些芝麻大的小虫子在其中游来游去。远处两道山岭间架起了一道彩虹，这是林凡第一次在九州大荒看见彩虹，而且是秋日的彩虹。
遥远的天际边传来一声长唳，唳声震动四野，荡涤山岭，林凡透过枝枝叶叶的阻挡望了过去。
那是一只巨禽，它在远峰之间煽动着巨翼，它从天空中投下的影子将下方一座山岭都遮蔽了！
“好可怕的异兽，像极了传说中的鹏鸟！”林凡良久才回过神来，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林凡知道自己已经快深入这茫茫的荒西山脉了，那些传说中的异兽与神秘的妖族就栖居在这崇山峻岭深处！
那巨禽一直向着东飞，巨大的身影渐渐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初升的红日中。
林凡走了片刻，前方没有路，一道山涧横断在前。
山涧下已经断流了，露出了涧底青色的岩石，还有几根高大的石柱竖着。
“那是什么？”林凡发现那些石柱排列成一个奇怪的图案，石柱还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一样的东西。
山涧不深，林凡顺着一株古藤慢慢爬了下去。
因为下雨的缘故，山涧石壁上许多石块都松动了，林凡踩到的时候都变成碎石滚了下去。
“似乎是一个被遗弃的阵法！”林凡抚摸着一根粗糙的青色的石柱自语。这些石柱上可满了类似象形文字的图案，不是林凡见过的九州大荒的那些符篆。
“真是奇怪，难道是更为古老的图腾或者文字？”林凡困惑不解，这些文字龟行蛇爬，根本无从辨认，从那石柱被风吹雨打侵蚀的情况来看恐怕有不下千年的历史了。
这里一共十八根石柱，大部分还站立着，没有在有水流通过的时候被冲刷倒下，只有三根石柱被山洪冲下的石头给砸倒了。
这些石柱材质似乎也很特别，它们都奇重无比，同时也坚不可摧，那些倒下的石柱也没有损坏的迹象。
林凡好奇之下将那些倒下的石柱扶起，想看看这些石柱到底有什么作用？
就在林凡扶正第三根石柱的时候异变发生了，那些石柱之间自行架起了一道一道灵气链，石柱上的那些象形文字一样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七彩光芒。那些符文好像活了一样，它们从石柱上脱离出来，龙腾鱼跃般在石柱之间飞舞。
林凡在十八根石柱之中进退不得，石柱之间那密集的灵气链根本无法穿过去。
林凡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那似乎是一种异兽的图腾，鸟身龙首，不知道是哪种异兽。
石柱间的灵气链越来越密集，到最后形成一道屏障，那些象形文字一样的符篆都被凝滞在这屏障之中，整个阵法开始运转，林凡脚下的那个图腾光芒大盛，林凡一下子被淹没在交融的光点之中。
林凡头晕目眩，他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他感到自己被一道无法抗拒的好像黑洞一样的力量吸入了一个神秘的所在。林凡周边的光点逐渐凝成一道薄膜贴在了林凡的身外。
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林凡一度怀疑自己失去了视觉，但很快他就发现这里似乎是一片虚无。
“应该是修仙者口中的虚空！”林凡想道，他推测虚空应该就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它似乎与真实世界重叠，并且可以连接到真实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据说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在虚空中穿梭，从而快速地到达目的地。
林凡被一层特殊的光膜包裹着前行，在这里失去了时间感，以至于林凡根本不知道外界过了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林凡终于看见前方出现了光亮，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冰冷的黑暗。
林凡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样，身不由己的朝那道光亮飘了过去。
“应该是到另一座传送阵了！”林凡推测。
果不其然，林凡再次被淹没在光点之中，待到他睁开双眼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还是身处在一道石阵之中，不过这石阵很新，显然不是刚才那座。
这座石阵位于一个山谷里，四周长着不少兰草，山谷的斜坡上是已经开始发黄的密密麻麻的藤条。
林凡走出石阵，前方有一条古道，由青石铺成，蜿蜒着通向谷外。
“难道我被传送到有人聚居的地方了？”林凡不禁怀疑。
林凡沿着古道向谷外走去，淡雅沁人的兰香给人带来一种世外仙境的幻觉。
出了山谷，林凡却大失所望。谷外是山，山外是山，天外是山。还是那片崇山峻岭，只是不知道被传到了这荒西山脉中的哪里而已。
林凡望了望天，此时太阳刚刚升起，看样子在石阵中没呆多久。林凡朝着东边前进，既然还是在这荒西山脉之中，朝着东边前就是对的。
这里的山中也下过雨，雨水未干，地面还很湿滑，林凡小心翼翼地在林中前行。周围没有任何鸟兽活动的声音，这让林凡很不安，这说明这里多半是一些强大的异兽的领地。
“希望不要碰上一些无法战胜的存在。”林凡自语。
林凡走到了一处半山腰，他无意间看到对面山腰上有炫目的光彩流转，林凡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山间似乎有一块仙境，云缭雾绕之中有仙影飞舞；有别致典雅的楼阁立于峰岩之上；一只只仙鹤在那上空盘旋；有麒麟在楼宇间穿梭；还有金色的蛟龙在山间仙气升腾的仙池中腾跃……一派非是人间的景象。
“是‘山市’吗？这应该都是蜃景！”那些东西看上去很真实，但是林凡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林凡隐隐约约听到了飘渺的仙乐，那声音忽远忽近，悠长而跌宕，真实又虚幻……林凡在捉红鱼时自认为聆听过地籁，而这仙乐似乎更胜一筹如同天籁。
林凡不禁开始怀疑那是真还是幻，但是那同样似虚无似真实的仙乐却又让林凡迷茫了。
林凡决定去看看，如果是那“山市”的蜃景幻象，那到了那里自然让它不攻自破，而如果是真实的景象的话，或许这对林凡来说是一种机缘。
越是靠近那片山岭，那仙乐之声越是真实，仿佛就在耳边奏响，让你无法判定它从哪里传来。
随着林凡的靠近，那景象也开始变幻起来，仙乐也开始模糊逐渐变成另一种声音。
那山市蜃景也模糊起来，它逐渐变成一面遮蔽小半个山岭的圆镜，镜中是另一片天地的景象！
林凡走到山岭脚下，正好可以看清镜中的景象。
镜中同样是崇山峻岭的景象，但是却苍凉悠远，苍翠的山脉绵延不知几万里，好似青色的巨龙在沉睡蛰伏；山间有通天的古木，枝叶舒展与云海之上；金色的鹏鸟展翅高飞，它振翅的劲风就掀碎了一道山岭；山包一样大小的银背巨猿伸手在山涧中抓起一条蛟龙生吞活剥；一座高峰上白雪皑皑一片，仔细看才知道那是一条白色的巨蟒缠绕在山顶……
“只有神话传说中远古洪荒的世界中才有这些能够战天斗地的巨兽吧！”林凡自语，心中掀起了波澜巨浪。
林凡修行的信念更加的坚定了，如果可以修行到那种境界，天地间便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鲲鹏振翅可扶摇而上九万里；神龙搅海可掀起滔天巨浪！
林凡听那些修仙者说过，九州大荒在上古之前还存在着一个远古洪荒的时代，那是一个战天斗地的时代，人类正是崛起于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江海横流，洪水泛滥；无数力可撼天动地的妖魔纵横于八荒*之间！
林凡伸手向那镜中景象摸去，如果是真的，林凡他真的想去见识一下那个听起来就让人心潮澎湃的波澜壮阔的时代！
这时，林凡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将自己吸入镜中，他无法挣脱，身体逐渐被吸了进去。
“妖族蜃境！天地虚幻！”一道黄钟大吕般的声音传入林凡耳中，林凡感到天旋地转，自己仿佛要被那镜中的远古洪荒世界吞噬。
林凡眼前一黑他失去了意识，当他再睁开眼，天地间又是另一番景象。
周围还是山林，但却都是针叶林和古老的蕨类植物，还有许多林凡从未见过的小生物在那比人还大的叶子上蹿来蹿去。
“这是远古洪荒时代吗？”林凡自语，不过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他之前清楚的听到那个黄钟大吕般的沧桑的声音“妖族蜃境，天地虚幻！”。
“妖族蜃境？妖族？莫非我无意间闯入的是妖族的世界？”林凡想了想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