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约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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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公爵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胡安娜殿下举办的小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快去，快带他去换身衣裳。”黛西一进入城堡就带着余辰一路小跑。
“夏娜你跟我走。”有点着急的黛西只好从余辰的身边‘挖墙脚’了。
“遵命，主人，喵。”兽族的猫耳两姐妹同时应答。
“我自己来就好了。”余辰笑着对猫耳女仆说道，他还是有一些不习惯被人服侍。
“夏奈要服侍主人更衣的，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很喜欢主人给自己和姐姐所起的名字。
余辰看到了猫耳女仆正在认真的盯着自己，夏奈她摆出了一副绝不肯退让的样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着夏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余辰实在狠不下心撵她出去。
“主人最好了，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女仆熟练的为余辰选择了晚宴用的服装，不得不说王女殿下对余辰还是相当‘照顾’的，光是平时穿着的衣服就已经帮他塞满了衣柜。
‘最好了么？’余辰不明白自己只是同意让夏奈帮自己更衣，难道这是一件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么。
不得不说让夏奈给自己更衣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余辰一直在忍着，他有着一种恨不得将夏奈抱在自己的怀里冲动。可不要想歪了，余辰可从来没动过什么邪恶的念头，想狠狠的抱住夏奈那是因为她那厚厚的，毛茸茸的掌心实在是太舒服了啊混蛋。
就像是第一次摸着蓝色瞳孔猫耳女仆的尾巴一样，余辰觉得他爱死了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豪门贵族们的家伙都喜欢这种调调了…
仿佛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得大门，余辰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抚摸一下夏奈。绅士们可不要多想了，真的就只是抚摸！
“主人您还满意么？”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站在了余辰身边，她对自己穿衣打扮的品味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这是女仆的必修课之一。
“嗯？还好吧。”余辰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些贵族服饰在他的眼中都是一个模子，他还是喜欢更加简约的一点的风格。
“留在这里等我。“余辰忍不住在可爱的夏奈脸颊上掐了一下，紧接着他推开了门，不一会余辰就消失在了长廊中。
“夏奈会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主人回来的，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对着远方的余辰挥手告别，直至余辰消失在了长廊中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才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主人会回来的吧？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舔了舔自己的胳膊，她害怕主人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你觉得这身怎么样？”在走廊的那一边黛西正在照着镜子，她正在精心打扮着。
“很好看，喵。”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恭敬的站在黛西的身边，相比于妹妹的过分‘活泼’，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言语都让人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能遇见余辰是你们的幸运。”黛西背对着夏娜，她正在对着镜子梳妆。
“能遇见主人是我们两姐妹最大的幸运，喵。”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这就好像她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说辞一样。
“我来帮您吧。”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帮着黛西梳妆，她知道这都是自己分内应该做的。
黛西任凭夏娜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黛西就好像是睡着了，帮着黛西梳妆的夏娜那毛茸茸的手掌突然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嗯？已经好了么？”黛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刚才的她就好像偷懒小憩了一下。
“很好。”黛西对夏娜的梳妆表示认可，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黛西可不想让胡安娜和余辰等得太久了。
“主人穿什么都好看，喵。”夏娜恭敬的站在一旁，她正在看着黛西不断的在镜子前换装。
“就是你了。”黛西最终选定了一套红色的长裙，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主人慢走，喵！”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的表情有些低落，她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主人又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子。夏娜安静的呆在黛西的房间内，没有人可以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晚宴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黛西确实是让胡安娜和余辰等了好久。
“对不起，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黛西还是对自己的老友抱以歉意，她希望自己没有错过一些什么。
“还没有开始呢。”胡安娜对自己的‘姐姐大人’表示万般无奈，明明是和自己事先说好的。
“美丽而又尊贵小姐能否请您跳一支舞呢？”某个熟悉的声音在黛西的耳边响起。
“王女殿下。”棕色头发的亚尔维斯向着胡安娜行了一个最为标准的贵族礼节，同时他还向胡安娜身旁的余辰点头示意。
“如果你不想我打断你的腿的话还是另择高明吧。”黛西笑着对亚尔维斯举杯。
果然女人都是很可怕的生物，余辰想不明白为什么漂亮的女孩子嘴中一边说着如此‘可怕’的事情而另一边又可以对你笑脸相迎。
胡安娜殿下对着亚尔维斯点头致意，说实话她很讨厌如亚尔维斯一般的浮夸公子哥，但是贵族之间的表面上至少还需要过得去。
“美丽的黛西小姐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呢。”亚尔维斯丝毫没有因为黛西对自己的羞辱而恼怒，作为一名花丛中穿插的老手首先脸皮就要足够的厚。
“那就不叨扰殿下了。”亚尔维斯适合时宜的退出了王女殿下的小圈子，临走之前他还对着余辰眨了眨眼睛。那是一个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眼神，可是不好意思，余辰真的没看懂，这让余辰好一个莫名奇妙。看来情商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
“什么时候开始。”黛西压低了声音以确保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不会有第四个人听见。
“等那位’大人’到了。胡安娜则是显得没那么在意，她不在乎有人偷听，经历过那一夜兵变洗礼的胡安娜已经真的改变了很多。
“兰斯帝国特使，勃艮第大公，夏尔·纳瓦拉·波旁驾到！”宴会大厅外的卫兵们高声大喊，这是用到了外宾来访的最高礼节。
“公主殿下到底想干什么？”边境伯爵和自己的老友小声交谈。
“还没有准确的风声，但我觉得咱们得赶快拿定注意了。”山脉子爵也不太肯定公主殿下的想法。
“咱们着急什么，到时候两边不都还得求着咱们？”边境伯爵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他喜欢这抹鲜红，他喜欢将全力牢牢地抓自己的手中，就像是这高脚杯中的红色。
“嗯。”山脉子爵并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的眼睛偷偷瞄了眼主座上身着蓝色晚礼服的公主殿下。
‘墙头草，一定会死的很惨。’这是山脉子爵的判断，他从王女殿下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决绝。
‘来让我们在干一杯！’山脉子爵对着自己的老友笑着，他可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和别人分享的理由。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句话用在时局纷乱的王国中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哪怕你们今天亲如密友，在某些政治问题的决断中也终会让两人形同陌路。
王国北境的贵族们来得并不算太多，大多数人还在观望，不到万不得已这些油滑的贵族们不会绑到任何一方的战车上。
“还记得咱们拉过勾么？”黛西和余辰站到了大厅的角落。
“当然还记得。”余辰突然心里一紧，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余辰把话说完黛西踮起了脚尖，她深深的一吻。
“去吧。”余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黛西推到了人群之中。
“余辰。”胡安娜的表情严肃，她的声音大厅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余辰一头雾水，但是他感觉的到现场的气氛，余辰知道这一定是黛西和胡安娜的某些安排。
“阿米蒂奇！”
“邦达可夫！”
“维克多！”胡安娜的声音回响在大厅之中，贵族们都在观望，他们都想看看王女殿下的‘手段’。
每一个被叫到的名子都来到了王女殿下的面前，他们整齐的站成两排，余辰就站在了阿米蒂奇将军的身侧，那无疑是一个备受瞩目的位置。其实这也是胡安娜殿下临时决定的，她决定索性就再推余辰一把。（本来照胡安娜和黛西的事先约定，余辰应该站在第二排。）
“跪下！”老公爵拄着自己的元帅杖用力一敲，今天他的位置在王女殿下的右手边，而左手边那张象征着第二尊贵的椅子则是由勃艮第大公夏尔·纳瓦拉·波旁所占据。
所有站在王女殿下面前的骑士们都单膝跪下，余辰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单膝跪地。
有些贵族看着眼前的场面已经琢磨出了一些门道，有的人气愤，有的人不屑，更多人的是惶恐。
“可她还不是，她有什么权利…”一名贵族小声嘟囔着，王女殿下的举动明显触动到了广大贵族的利益。
“嘘。”那名小贵族的同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开玩笑，这里可全都是王女殿下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事，现在也只能忍。
有卫兵为王女殿下递上了她的佩剑，大厅内单膝跪地的骑士们表情肃穆。
胡安娜拿起了她的佩剑。
“以我胡安娜·埃曼努埃的名义册封邦达可夫为奥化塞伯爵！”王女殿下的声音不大，但是晚宴现场出奇的安静，所有的贵族们都在等待着王女殿下的‘裁决’，他们知道现在绝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
“以我胡安娜·埃曼努埃的名义册封阿米蒂奇为莱萨子爵！”王女殿下的佩剑轻轻的拍打着阿米蒂奇将军的肩膀，而阿米蒂奇将军则是轻轻亲吻了一下胡安娜殿下的右手。
下一个就要轮到余辰了，他的脑子有些乱，他不明白黛西和胡安娜到底所为何意。
“以我胡安娜·埃曼努埃的名义册封余辰为费罗尔男爵！”胡安娜的声音传进了余辰的耳朵里，他有一些不敢置信。
“吻我的手。”胡安娜轻轻踢了一下余辰的脚趾，她可不希望余辰在这种时刻掉链子。
余辰的脑子到现在都还是一片空白，他亲吻了王女殿下的右手，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余辰在的目光在四处找寻着黛西的身影。
“老实别动！”胡安娜瞪了一眼余辰，这一切都是她和黛西商量好的。
余辰本来想要起身，但听到胡安娜的小声呵斥之后他看了看周围那些面色不善的贵族们，余辰决定还是不让王女殿下难堪。
余辰握紧了拳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王国的贵族？那岂不是要意味着留在王国？可是黛西曾经跟自己说过，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啊！
余辰想到了黛西这几天的反常举动，今天又像是要离别一样一下子为自己安排了这么多。再配上刚才黛西的突然消失，余辰已经基本断定这是黛西要离开自己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么？”少年呆呆的跪在原地，他不想让那个女孩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他真的不想。
册封仪式大概花费了五分钟，当余辰终于可以站起，他玩了命的似的跑向长廊。
“不要走，不要走啊！”少年的眼眶微湿，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黛西，他在内心最深处还抱有着一丝侥幸。
砰的一声，余辰几乎是用壮的打开了黛西的房门。
“她去哪了？”余辰摇晃着绿色瞳孔猫耳女仆的肩膀，他的目之所及这里已经在没有黛西的一丝痕迹。
“主人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绿色瞳孔的猫耳女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信封。
“至少让我跟你告别啊！”余辰再也抑制不住他的感情，他的眼角有几滴晶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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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特拉郊外，一辆马车正在连夜狂奔，黛西没有回头望过那座盛满了自己和那个少年记忆的城市一眼，因为她害怕自己一但回头就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天色渐晚，公爵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胡安娜殿下举办的小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快去，快带他去换身衣裳。”黛西一进入城堡就带着余辰一路小跑。
“夏娜你跟我走。”有点着急的黛西只好从余辰的身边‘挖墙脚’了。
“遵命，主人，喵。”兽族的猫耳两姐妹同时应答。
“我自己来就好了。”余辰笑着对猫耳女仆说道，他还是有一些不习惯被人服侍。
“夏奈要服侍主人更衣的，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很喜欢主人给自己和姐姐所起的名字。
余辰看到了猫耳女仆正在认真的盯着自己，夏奈她摆出了一副绝不肯退让的样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着夏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余辰实在狠不下心撵她出去。
“主人最好了，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女仆熟练的为余辰选择了晚宴用的服装，不得不说王女殿下对余辰还是相当‘照顾’的，光是平时穿着的衣服就已经帮他塞满了衣柜。
‘最好了么？’余辰不明白自己只是同意让夏奈帮自己更衣，难道这是一件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么。
不得不说让夏奈给自己更衣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余辰一直在忍着，他有着一种恨不得将夏奈抱在自己的怀里冲动。可不要想歪了，余辰可从来没动过什么邪恶的念头，想狠狠的抱住夏奈那是因为她那厚厚的，毛茸茸的掌心实在是太舒服了啊混蛋。
就像是第一次摸着蓝色瞳孔猫耳女仆的尾巴一样，余辰觉得他爱死了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豪门贵族们的家伙都喜欢这种调调了…
仿佛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得大门，余辰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抚摸一下夏奈。绅士们可不要多想了，真的就只是抚摸！
“主人您还满意么？”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站在了余辰身边，她对自己穿衣打扮的品味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这是女仆的必修课之一。
“嗯？还好吧。”余辰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些贵族服饰在他的眼中都是一个模子，他还是喜欢更加简约的一点的风格。
“留在这里等我。“余辰忍不住在可爱的夏奈脸颊上掐了一下，紧接着他推开了门，不一会余辰就消失在了长廊中。
“夏奈会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主人回来的，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对着远方的余辰挥手告别，直至余辰消失在了长廊中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才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主人会回来的吧？喵？”蓝色瞳孔的猫耳妹妹舔了舔自己的胳膊，她害怕主人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你觉得这身怎么样？”在走廊的那一边黛西正在照着镜子，她正在精心打扮着。
“很好看，喵。”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恭敬的站在黛西的身边，相比于妹妹的过分‘活泼’，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言语都让人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能遇见余辰是你们的幸运。”黛西背对着夏娜，她正在对着镜子梳妆。
“能遇见主人是我们两姐妹最大的幸运，喵。”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这就好像她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说辞一样。
“我来帮您吧。”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帮着黛西梳妆，她知道这都是自己分内应该做的。
黛西任凭夏娜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黛西就好像是睡着了，帮着黛西梳妆的夏娜那毛茸茸的手掌突然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嗯？已经好了么？”黛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刚才的她就好像偷懒小憩了一下。
“很好。”黛西对夏娜的梳妆表示认可，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黛西可不想让胡安娜和余辰等得太久了。
“主人穿什么都好看，喵。”夏娜恭敬的站在一旁，她正在看着黛西不断的在镜子前换装。
“就是你了。”黛西最终选定了一套红色的长裙，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主人慢走，喵！”绿色瞳孔的猫耳姐姐的表情有些低落，她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主人又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子。夏娜安静的呆在黛西的房间内，没有人可以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晚宴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黛西确实是让胡安娜和余辰等了好久。
“对不起，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黛西还是对自己的老友抱以歉意，她希望自己没有错过一些什么。
“还没有开始呢。”胡安娜对自己的‘姐姐大人’表示万般无奈，明明是和自己事先说好的。
“美丽而又尊贵小姐能否请您跳一支舞呢？”某个熟悉的声音在黛西的耳边响起。
“王女殿下。”棕色头发的亚尔维斯向着胡安娜行了一个最为标准的贵族礼节，同时他还向胡安娜身旁的余辰点头示意。
“如果你不想我打断你的腿的话还是另择高明吧。”黛西笑着对亚尔维斯举杯。
果然女人都是很可怕的生物，余辰想不明白为什么漂亮的女孩子嘴中一边说着如此‘可怕’的事情而另一边又可以对你笑脸相迎。
胡安娜殿下对着亚尔维斯点头致意，说实话她很讨厌如亚尔维斯一般的浮夸公子哥，但是贵族之间的表面上至少还需要过得去。
“美丽的黛西小姐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呢。”亚尔维斯丝毫没有因为黛西对自己的羞辱而恼怒，作为一名花丛中穿插的老手首先脸皮就要足够的厚。
“那就不叨扰殿下了。”亚尔维斯适合时宜的退出了王女殿下的小圈子，临走之前他还对着余辰眨了眨眼睛。那是一个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眼神，可是不好意思，余辰真的没看懂，这让余辰好一个莫名奇妙。看来情商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
“什么时候开始。”黛西压低了声音以确保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不会有第四个人听见。
“等那位’大人’到了。胡安娜则是显得没那么在意，她不在乎有人偷听，经历过那一夜兵变洗礼的胡安娜已经真的改变了很多。
“兰斯帝国特使，勃艮第大公，夏尔·纳瓦拉·波旁驾到！”宴会大厅外的卫兵们高声大喊，这是用到了外宾来访的最高礼节。
“公主殿下到底想干什么？”边境伯爵和自己的老友小声交谈。
“还没有准确的风声，但我觉得咱们得赶快拿定注意了。”山脉子爵也不太肯定公主殿下的想法。
“咱们着急什么，到时候两边不都还得求着咱们？”边境伯爵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他喜欢这抹鲜红，他喜欢将全力牢牢地抓自己的手中，就像是这高脚杯中的红色。
“嗯。”山脉子爵并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的眼睛偷偷瞄了眼主座上身着蓝色晚礼服的公主殿下。
‘墙头草，一定会死的很惨。’这是山脉子爵的判断，他从王女殿下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决绝。
‘来让我们在干一杯！’山脉子爵对着自己的老友笑着，他可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和别人分享的理由。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句话用在时局纷乱的王国中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哪怕你们今天亲如密友，在某些政治问题的决断中也终会让两人形同陌路。
王国北境的贵族们来得并不算太多，大多数人还在观望，不到万不得已这些油滑的贵族们不会绑到任何一方的战车上。
“还记得咱们拉过勾么？”黛西和余辰站到了大厅的角落。
“当然还记得。”余辰突然心里一紧，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余辰把话说完黛西踮起了脚尖，她深深的一吻。
“去吧。”余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黛西推到了人群之中。
“余辰。”胡安娜的表情严肃，她的声音大厅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余辰一头雾水，但是他感觉的到现场的气氛，余辰知道这一定是黛西和胡安娜的某些安排。
“阿米蒂奇！”
“邦达可夫！”
“维克多！”胡安娜的声音回响在大厅之中，贵族们都在观望，他们都想看看王女殿下的‘手段’。
每一个被叫到的名子都来到了王女殿下的面前，他们整齐的站成两排，余辰就站在了阿米蒂奇将军的身侧，那无疑是一个备受瞩目的位置。其实这也是胡安娜殿下临时决定的，她决定索性就再推余辰一把。（本来照胡安娜和黛西的事先约定，余辰应该站在第二排。）
“跪下！”老公爵拄着自己的元帅杖用力一敲，今天他的位置在王女殿下的右手边，而左手边那张象征着第二尊贵的椅子则是由勃艮第大公夏尔·纳瓦拉·波旁所占据。
所有站在王女殿下面前的骑士们都单膝跪下，余辰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单膝跪地。
有些贵族看着眼前的场面已经琢磨出了一些门道，有的人气愤，有的人不屑，更多人的是惶恐。
“可她还不是，她有什么权利…”一名贵族小声嘟囔着，王女殿下的举动明显触动到了广大贵族的利益。
“嘘。”那名小贵族的同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开玩笑，这里可全都是王女殿下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事，现在也只能忍。
有卫兵为王女殿下递上了她的佩剑，大厅内单膝跪地的骑士们表情肃穆。
胡安娜拿起了她的佩剑。
“以我胡安娜·埃曼努埃的名义册封邦达可夫为奥化塞伯爵！”王女殿下的声音不大，但是晚宴现场出奇的安静，所有的贵族们都在等待着王女殿下的‘裁决’，他们知道现在绝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
“以我胡安娜·埃曼努埃的名义册封阿米蒂奇为莱萨子爵！”王女殿下的佩剑轻轻的拍打着阿米蒂奇将军的肩膀，而阿米蒂奇将军则是轻轻亲吻了一下胡安娜殿下的右手。
下一个就要轮到余辰了，他的脑子有些乱，他不明白黛西和胡安娜到底所为何意。
“以我胡安娜·埃曼努埃的名义册封余辰为费罗尔男爵！”胡安娜的声音传进了余辰的耳朵里，他有一些不敢置信。
“吻我的手。”胡安娜轻轻踢了一下余辰的脚趾，她可不希望余辰在这种时刻掉链子。
余辰的脑子到现在都还是一片空白，他亲吻了王女殿下的右手，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余辰在的目光在四处找寻着黛西的身影。
“老实别动！”胡安娜瞪了一眼余辰，这一切都是她和黛西商量好的。
余辰本来想要起身，但听到胡安娜的小声呵斥之后他看了看周围那些面色不善的贵族们，余辰决定还是不让王女殿下难堪。
余辰握紧了拳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王国的贵族？那岂不是要意味着留在王国？可是黛西曾经跟自己说过，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啊！
余辰想到了黛西这几天的反常举动，今天又像是要离别一样一下子为自己安排了这么多。再配上刚才黛西的突然消失，余辰已经基本断定这是黛西要离开自己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么？”少年呆呆的跪在原地，他不想让那个女孩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他真的不想。
册封仪式大概花费了五分钟，当余辰终于可以站起，他玩了命的似的跑向长廊。
“不要走，不要走啊！”少年的眼眶微湿，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黛西，他在内心最深处还抱有着一丝侥幸。
砰的一声，余辰几乎是用壮的打开了黛西的房门。
“她去哪了？”余辰摇晃着绿色瞳孔猫耳女仆的肩膀，他的目之所及这里已经在没有黛西的一丝痕迹。
“主人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绿色瞳孔的猫耳女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信封。
“至少让我跟你告别啊！”余辰再也抑制不住他的感情，他的眼角有几滴晶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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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特拉郊外，一辆马车正在连夜狂奔，黛西没有回头望过那座盛满了自己和那个少年记忆的城市一眼，因为她害怕自己一但回头就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