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醉舞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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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只可惜昨晚的聚餐不爽，没酒。? ”大鹏仔站在机库内，对程二说道，“师叔还真有福气，阵前有三位女士送礼物。嘿，我也想要。”
面前，牵引车正在把刚刚改装完毕的歼1oasv“猛龙”战斗机缓缓推升降机平台。指挥员在挥舞着信号棒，让拖车司机调整飞机姿态。紧接着是嗡嗡的机件运转轰鸣，升降机托板将这架飞机升到飞行甲板。
“不是三份礼物。是四份。”程二还是那样不客气地纠正。
“怎么会是四份？”大鹏仔转身朝舱门走去，“走，先舰桥。然后我给你数数。”
两人通过长长的过道，低头从大堆大捆的集束线缆下走过，再跨越舱门门槛。
金属地板被脚步踏得咚咚响，大鹏仔边走边说“咱数嘛，第一是珂洛伊的、最被看好却缺点最致命的e7引射器，她提醒咱的；第二是欣蒂的方案，条约战斗机项目的uvps喷口。有这俩，我们才让歼1o具备垂直起降和隐身能力，现在枭鬼毫不逊色。最后嘛，是金江姬带来的头皮系统原品样机。一共三样，对吧。”
“四样。”程二在后面接话，“歼1obm这机身，是师叔的拜把兄弟送的。”
“这也算？”
“你光顾着注意几位婶娘了。”
“嘿嘿，你可别到师叔面前那么说，我次说几位婶娘挨揍了。”大鹏仔转过身，低头接着走，“不过，说到金江姬找回来的头皮原理样机，啊哈，没想到那东西和零号木头人一起，摔在新丸都城机场，还让他们给找到了。对了，你说这头皮也可以在普通飞机直接用？再跟我说说，我昨晚没听明白。”
“原理样机的特点，具备保守操作和全状态操作两种模式。如果不配合木头人进行远程遥控，也可以直接在驾驶舱内使用，只要有接口。说白了是传统操纵杆改成脑波控制。嗐，其实是坐在驾驶舱里啥也不用动，用脑子想能飞。”
“哦，是这样。早说我明白了。那么想想，其实还挺好玩的。不过师叔不愿意用，也不让咱碰，不知为什么。”
“是啊，我也很想试试。”程二呼了口气，他身材有些瘦弱，连续爬楼梯让他有点喘。
两人来到舰桥区域，拾级而，往复绕着楼梯走，来到飞行控制室旁边的一处水密舱门，大鹏仔拉着门栓把手，推开舱门。
一瞬间，海风扑面而来，空气咸丝丝的，凉爽怡人。外面是舰桥侧壁的支撑廊道，脚下便是巨大宽敞的飞行甲板。
歼1oasv已经由升降机抬了来，被牵引车拖到起飞区域。这架飞机改装完成后，还没来得及喷刷涂装。机身表面斑斑驳驳，布满补丁。
“晚咱还得加班，给这架飞机穿衣服。不然这样去决战，太寒碜。”大鹏仔低头看着下方正在作飞行准备的战斗机。
“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事。”
“忘不了，”大鹏仔拍拍胸前口袋的笔记本，“找个位置喷咱们合义社的广告嘛。别说咱，欣蒂的武备店、提供动机的东风公司、珂洛伊的东家，都要广告位，我都安排好了。”
这时，蒙击从飞行员准备室走了出来，通过楼梯来到飞行甲板。此刻已是全身披挂、戎装肃然。
不过大鹏仔觉得有点怪，蒙击走路的动作很夸张，胳膊大幅度地挥舞着，重心摇摇晃晃，完全不是平时那副样子，倒像是喝醉了。他挠挠头“欸？咱师叔……是怎么了？他平时是这样甩着肩膀走路的吗。”
程二也觉得有点不正常。
只见蒙击像野牛一般冲到飞机旁边，也没和地勤交待确认，直接从临时登机梯登飞机。爬梯子时，手好像也不听使唤，几次感觉要摔下来。
“不行，我得去问问。”大鹏仔扭头回到舰桥内，走到写着“飞行指挥室”的舱门，扳栓拉门跨步进去。绕过飞行塔台电源控制间，来到了一处半八角形的舱室。这个由八片玻璃围成的像暖房一样的外飘台，是进行飞行指挥的地方。
大鹏仔走过来，对央高脚转椅的飞行指挥员说“快联系飞行员，我要和我师叔说几句话。”
“是。”指挥员回答，并开始调整频道，“毒牙，我是飞行指挥室。能听到吗……”
怪的是接连呼叫了好几次，是没回音。
飞行指挥员转过来“大少爷，那边没有回答。”
“唔？”大鹏仔皱起眉头，“那马给我联系甲板指挥员。”
“是。”指挥员扳动开关，并很快把耳机交过来。
他把耳机戴在头，迈步走进外飘指挥台观察飞行甲板状况，拿话筒开口问道“我是翔鹏，我师叔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程序无异常。只是蒙先生可能喝酒了，酒气很冲。”
“喝酒？他在哪儿喝的酒？”
“不知道。我是否需要前询问？”
大鹏仔握着话筒，拧着眉思考了一番。师叔怎么喝醉了，今天可是飞的日子，为了这次试验飞行，昨天的庆功宴都没准备酒。弟兄们为了改装飞机，没黑没夜拼了那么长时间，可昨晚聚餐时谁都没碰酒，是为了现在的试飞。怎么这关键时刻，师叔竟然会喝醉了。莫名其妙。
他开口道“不必，计划不变，你维持位置。我立刻下去。”
说完，大鹏仔和程二一起跑下楼梯，朝飞行甲板冲去。
飞行甲板，歼1oasv已经亮行灯和防撞灯，电源完全启动了。
不过，舰载机与岸基飞机起飞不同，在航母起降要危险得多，需要的检查也更加细致。负责安全检查的地勤可不能像空军一样只是站在滑行道旁边远远地看两眼，他们需要钻到飞机下面，仔仔细细地查看每一个细节。
当大鹏仔跨飞行甲板时，安全检查地勤刚刚从飞机底下冒出来，手竖着大拇指。这表示一切正常，准备绪。
这时，明斯克号已经转入逆风航向并提高航，甲板风变得越来越大，所有人也都远离了飞行区域。
大鹏仔伸手刚要说“等等”，可是来不及了。
面前这架歼1oasv战斗机出了呜呜的低声吼叫。紧接着，主翼翼根増装的引射器进气槽百叶盖齐齐打开，下护盖互相叠搭并构成了升力气流通道；与之同时，机尾改装的uvps二元变矢量喷口封闭，腹部有两块盖板打开，r73oo增推型动机把喷管转向关节向下扭转，将主动机的喷流导向下方。
此刻，“猛龙”这只经过改造的异兽，把浑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下方，它已经跃跃欲试了。
啸叫声，暴风声，震撼着四周的空气。
大鹏仔想要往前走，但被面前这雄浑的气势完全镇住，脚步沉重得难以挪动。
看到他这副急急火火手足无措的样子，珂洛伊从舰桥旁边走了过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大鹏仔回过头，大喊着“我刚才听说师叔喝醉了，不知道能不能飞。”
动机的声音实在太响，不喊便听不见。
“能不能飞？”珂洛伊咧开小嘴，眉毛皱了起来，像在作鬼脸，“哈？难道，你没听过蒙击醉舞白练的名号？”
“啊？没有，我师叔还有这么个称号啊。”
“当然呀，醉酒挑射预警机、酒鬼误降辽宁号，他在甲午年大战时这种故事可多了。”珂洛伊对蒙击的事情如数家珍，“只要是遭遇强敌，蒙击是非喝不可的。今天的酒也是我特意准备好的。”她得意地笑道，嘴角翘的样子非常微妙。
“这，行不行啊。”大鹏仔一脸苦相。他可不觉得飞行前应该喝酒。
在这时，飞行甲板忽然刮起一阵平地龙卷，强风吹袭，卷云驱雾。
在这风暴的央，歼1oasv的动机出厉声啸叫，尖锐刺耳。
霎时，飞行甲板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唯有珂洛伊稳稳地站在那里。在刚才，醉醺醺的蒙击还不忘把耳塞给她准备好了。
不过，其实飞机现在的状态也不太正常。
按照计划，这架“猛龙”战斗机的动机推力应该慢慢加大，直到和飞机的重力相等，然后逐渐形成喷泉效应并托举飞机。接下来飞行控制系统会先在起落架的辅助下，调整飞机的平衡并逐渐适应。最后再慢慢垂直升空。整个过程按部班，时间很长。
这不仅是为了保证安全，更麻烦的原因是歼1oasv采用的e7引射器，它被称为“最被看好却缺点最致命”的垂直起降装置。
整套系统可谓浑身优点，结果地效干扰这个致命问题总是被忽略。e7项目是这样夭折的。
现在，虽然把e7的引射器移植到了歼1o身，但明斯克号的工程团队也不知道蒙击打算怎么解决地效干扰的问题。
“不太对劲。”大鹏仔暗自说道。
这架歼1oasv不但没有垂直升空，而是缓缓向前滑行起来，轮子抹了胶水似的，牢牢黏着甲板。飞机好像灌了铅，这样慢慢地朝甲板边缘滑行。
珂洛伊一开始信心满满，她知道蒙击是地效控制专家，应该可以对付地效干扰。不过现在，她也有些没底。
“糟了！”大鹏仔向前跑去，抓住指挥员大喊，“升拦阻！马升起拦阻！会坠海的。”
“来不及了，现在太晚了。”指挥员回答。
话音刚落，噗通一下子，蒙击驾驶的歼1oasv从甲板边缘掉了下去。
“呵啊！”珂洛伊一声惊呼，朝前迈了半步，双手捂住嘴。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蒙击不见了、飞机不见了，没有弹射、没有浪花、没有爆炸。连甲板的人，紧张得全屏住了呼吸。
在这时，空气开始回响着一种所有人都没有听过的声音，无法形容，怪异得令人毛骨悚然。这声音听去像是长颈鹿倒立着喝水、万丈瀑布拟流冲天。
接下来的景象，让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歼1oasv的尾翼及后机身喷口部分从下往先冒了出来，屁股朝慢慢爬升。动机的uvps二元喷口紧闭，反推大开，推力朝前猛喷，将机尾倒提；而引射器则借助巡航动机的力量，将机头托举起来。随着这负值的度越来越大，带着迎角的机翼也产生了更多升力，鸭翼也开始反向工作。
只见整架飞机尾前头后，倒着飞行。这感觉好像是在看录像带倒放、时间逆流一样的诡异。
飞行指挥员、还有所有带着通讯耳机的人，都听到了蒙击的高声狂笑。
眼前早已没有了歼1oasv的身影。蓝天逐渐出现一条白色的尾迹，越来越长，宛如龙游曲沼、蛇行斗折。半刻不到，天穹顶便出现了一副壮美的画卷。
“这是醉舞白练咯。”大鹏仔长长叹了口气，他明白了，也被蒙击折服了。蒙击居然先往下冲，再让动机反推把飞机倒提起来。
珂洛伊抬头看着，她兴奋地咬着嘴唇。明天是亚同体联合观舰式的开幕式，也是和枭鬼决战的日子，自己总算能亲眼见证心目英雄的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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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只可惜昨晚的聚餐不爽，没酒。? ”大鹏仔站在机库内，对程二说道，“师叔还真有福气，阵前有三位女士送礼物。嘿，我也想要。”
面前，牵引车正在把刚刚改装完毕的歼1oasv“猛龙”战斗机缓缓推升降机平台。指挥员在挥舞着信号棒，让拖车司机调整飞机姿态。紧接着是嗡嗡的机件运转轰鸣，升降机托板将这架飞机升到飞行甲板。
“不是三份礼物。是四份。”程二还是那样不客气地纠正。
“怎么会是四份？”大鹏仔转身朝舱门走去，“走，先舰桥。然后我给你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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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地板被脚步踏得咚咚响，大鹏仔边走边说“咱数嘛，第一是珂洛伊的、最被看好却缺点最致命的e7引射器，她提醒咱的；第二是欣蒂的方案，条约战斗机项目的uvps喷口。有这俩，我们才让歼1o具备垂直起降和隐身能力，现在枭鬼毫不逊色。最后嘛，是金江姬带来的头皮系统原品样机。一共三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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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
“你光顾着注意几位婶娘了。”
“嘿嘿，你可别到师叔面前那么说，我次说几位婶娘挨揍了。”大鹏仔转过身，低头接着走，“不过，说到金江姬找回来的头皮原理样机，啊哈，没想到那东西和零号木头人一起，摔在新丸都城机场，还让他们给找到了。对了，你说这头皮也可以在普通飞机直接用？再跟我说说，我昨晚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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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早说我明白了。那么想想，其实还挺好玩的。不过师叔不愿意用，也不让咱碰，不知为什么。”
“是啊，我也很想试试。”程二呼了口气，他身材有些瘦弱，连续爬楼梯让他有点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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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海风扑面而来，空气咸丝丝的，凉爽怡人。外面是舰桥侧壁的支撑廊道，脚下便是巨大宽敞的飞行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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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架歼1oasv战斗机出了呜呜的低声吼叫。紧接着，主翼翼根増装的引射器进气槽百叶盖齐齐打开，下护盖互相叠搭并构成了升力气流通道；与之同时，机尾改装的uvps二元变矢量喷口封闭，腹部有两块盖板打开，r73oo增推型动机把喷管转向关节向下扭转，将主动机的喷流导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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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仔想要往前走，但被面前这雄浑的气势完全镇住，脚步沉重得难以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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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我师叔还有这么个称号啊。”
“当然呀，醉酒挑射预警机、酒鬼误降辽宁号，他在甲午年大战时这种故事可多了。”珂洛伊对蒙击的事情如数家珍，“只要是遭遇强敌，蒙击是非喝不可的。今天的酒也是我特意准备好的。”她得意地笑道，嘴角翘的样子非常微妙。
“这，行不行啊。”大鹏仔一脸苦相。他可不觉得飞行前应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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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大鹏仔向前跑去，抓住指挥员大喊，“升拦阻！马升起拦阻！会坠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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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噗通一下子，蒙击驾驶的歼1oasv从甲板边缘掉了下去。
“呵啊！”珂洛伊一声惊呼，朝前迈了半步，双手捂住嘴。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蒙击不见了、飞机不见了，没有弹射、没有浪花、没有爆炸。连甲板的人，紧张得全屏住了呼吸。
在这时，空气开始回响着一种所有人都没有听过的声音，无法形容，怪异得令人毛骨悚然。这声音听去像是长颈鹿倒立着喝水、万丈瀑布拟流冲天。
接下来的景象，让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歼1oasv的尾翼及后机身喷口部分从下往先冒了出来，屁股朝慢慢爬升。动机的uvps二元喷口紧闭，反推大开，推力朝前猛喷，将机尾倒提；而引射器则借助巡航动机的力量，将机头托举起来。随着这负值的度越来越大，带着迎角的机翼也产生了更多升力，鸭翼也开始反向工作。
只见整架飞机尾前头后，倒着飞行。这感觉好像是在看录像带倒放、时间逆流一样的诡异。
飞行指挥员、还有所有带着通讯耳机的人，都听到了蒙击的高声狂笑。
眼前早已没有了歼1oasv的身影。蓝天逐渐出现一条白色的尾迹，越来越长，宛如龙游曲沼、蛇行斗折。半刻不到，天穹顶便出现了一副壮美的画卷。
“这是醉舞白练咯。”大鹏仔长长叹了口气，他明白了，也被蒙击折服了。蒙击居然先往下冲，再让动机反推把飞机倒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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