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对她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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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美妙的钢琴声这时从隔壁传了过来。
公寓的隔音措施不是特别好，自从楚月翠搬来之后，每天有好几个小时听到她练琴的声音。
但整栋公寓上至管理员，下至每一个租客都没人投诉。
楚月翠的演奏，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听到的，更别说免费。至于那些不知道楚月翠身份的邻居，也没有半点意见。能住进艺哲区，他们对音乐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知道演奏的人并不简单。
动人心弦的琴音一下子就让宁慕钧心情变得更加好，他之所以短短三天就把答应给金师兄写的评论初稿完成，可是有一部分楚月翠的功劳。
至于三天前的事件，宁慕钧虽然也听说过，也看了视频，但并没有联想到是自己和红莲就是事件始作俑者。
再加上官方也开始猛力辟谣，疯狂洗地，解释那是一次突击演习，让市民无需过分恐慌。
所以事件的热度，也开始逐渐降温。
虽然仍有不少“专业人士”持怀疑态度，但已经无关紧要了。
就在宁慕钧准备再静静地听一阵免费的音乐，然后再把稿子改一遍就给扔给金师兄的时候……
噔！噔！噔！噔！
有力的几下乱按的强音直接把原本悠扬的乐声给打断，那是楚月翠不满自己的演奏，用力“砸”琴键作为宣泄！
“怎么回事？”
宁慕钧有些疑问，这已经不是楚月翠第一次这么做。昨晚演奏到最后也出现这种情况，刚刚送完小黑上学，回来的时候也听到邻居在讨论这事。
作为第一流的天才音乐家，出现这种情况实在罕见，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不行！不行！通通不行！”
门外传来楚月翠近乎咆哮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陌生女孩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楚小姐……”
宁慕钧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其他心理，神使鬼差地打开了门。这下，总算听到接下来的对话了：“楚小姐你提的要求我明白，作为一个制琴师，我也希望能制作出更出色的钢琴。但受限于材料，实在……”
“材料？”楚月翠的脸色缓了缓，迟疑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我看到天使之城好像有不少自由民兵，到同业公会发布任务不行吗？”
制琴师道：“发布任务不难，问题在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材料。”
“你要什么材料？”
发问的声音有两把，除了楚月翠之外，自然就只有一直在旁“偷听”的宁慕钧了。
“这位是……”
楚月翠微笑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邻居宁先生。”
宁慕钧这才正面打量眼前的制琴师，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楚月翠还要小一些的少女。这种程度，恐怕已经勉强可以挂上幼女的称号了。穿着纯白色的工作服，眼神中透着十二分的专注。
宁慕钧虽然不太了解手工制琴师这个职业，但也知道那是一个一个极为严苛的职业，没有大量的制作经验和出色的手艺根本无法得到承认。
“她这样的年纪就能为楚月翠的专职制琴师？看来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不过宁慕钧的注意力更多还是在楚月翠身上，因此只是朝少女制琴师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是做次元武装评论的，对材料方面比较熟悉。你们的困难，或者我有办法。”
骗鬼吧，那是因为曾经是英雄，才对各种材料比较熟悉的。
宁慕钧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搭话，但心中总有一种模糊的感觉驱使他这么做。
“唉，一辈子都是这样，多管闲事！”
不过宁慕钧这时却又想起阿雪对他这种性格的评价：“如果你的性格不是这样，也不会成为被选召的英雄了。”
且不管真相是否这样，制琴师对于宁慕钧的话还是报以一定的希望：“这么说不明白，你跟我来。”边说着，她就直接拉着宁慕钧进入楚月翠的房间。
“呃……”
说起来，宁慕钧还是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房间。以前跟同伴一起冒险的不算，那个顶多算是帐篷。
不过，楚月翠的房间并没有想象中漂亮和充满女孩子的气息，相反，还有些凌乱。
到处都是洒满一地的乐谱，钢琴还摆了三架，另外还有好几件弦乐器像列兵似的整齐依在墙边。
除了与音乐有关的东西之外，宁慕钧还发现了这房间其中一面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上百张照片。这些相片全是关于一个人的，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宁慕钧皱了皱眉，他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但究竟是谁，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除此之外，不知道为什么，宁慕钧的心中还有点不太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的情绪，很快就过去。因为眼尖的他很快就看到，照片墙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中，还摆满了十几座大大小小的石膏像，油画等艺术品；对象也全是这个男人！
“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她新曲的取材对象了。”
宁慕钧可不傻，如果照片墙还代表着些许暧昧的话，那石膏像、油画等东西很明显就只跟艺术相关了。
总不会有女孩对一座石膏产生人类的情感吧。
想到这里，宁慕钧刚才堵着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化全被一旁看起来只对琴有兴趣的少女制琴师看在眼里。以致于一双大眼睛不停地在宁慕钧和楚月翠身上来回瞥，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直到宁慕钧和楚月翠两人都齐齐盯着她，这才连忙坐到其中一台钢琴前，边弹奏边解释她和楚月翠的争论点：“你听听这音色，总感觉差了些什么。我觉得，可能是木料的柔韧性不够，但楚小姐说是硬度不够。我虽然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但总好像……”
少女制琴师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一大堆的术语说得宁慕钧糊糊涂涂。幸好他虽然一知半解，但也把握到两个重点，于是试探着问道：“按你的意思，应该就是需要一种硬度足够，柔韧性又够强，并且能产生轻微共鸣震动的木料？”
少女制琴师连连点头：“嗯嗯，就是这样！”
宁慕钧思考了片刻：“能否共鸣震动我不知道，但如果说硬度和柔韧性都要比现在更好的木料，我倒是知道一种，就在天使之城附近。不过那地方有些难去，我写个地址给你吧。”
少女制琴师听到，激动得点点头：“实在太好啦。”
宁慕钧随手写好了坐标，少女制琴师拿到之后就兴奋地离开，去做远行的准备了。
当屋内只剩下宁慕钧和楚月翠的时候，空气却是变得有些局促起来。这还是宁慕钧在虚界那次并肩作战之后，再次和楚月翠独处。
怪异的气氛，让宁慕钧内心有些不安。
当然，这或许只是宁慕钧的错觉。那边楚月翠却是显得落落大方：“宁先生帮了这个忙，实在太感谢了。”
宁慕钧还从来没觉得跟女孩子相处是这么局促的，整个人都似乎变得僵硬起来。脑海中闪过的几十种回答，最终都只化为一句：“嗯，举手之劳而已。”
“要不，今晚我们到翠香居吃晚饭，我请。”
宁慕钧听到后，竟然下意识地很干脆地拒绝道：“不了，我手上还有事要忙。”
“是吗？那下次吧。”
“好的。”
原本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还表现得十分自然的两人，独处的时候却平淡得有些可怕。估计就连宁慕钧和楚月翠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是电波不对？”
宁慕钧也不知怎么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但如果是电波不对，为什么我又能感受到她似乎对要找新的制琴材料不是那么热衷。好像一直在折腾的都是那个制琴师。
而她，由此至终内心都只是有一股焦躁的情绪在心头不断缭绕……
不过宁慕钧现在已经没心情想这些了。
因为，要债的找上来了！
嘟嘟嘟……
个人终端通讯不断响起，联系人那一栏，赫然显示着金三万的名字！
噔噔噔……
美妙的钢琴声这时从隔壁传了过来。
公寓的隔音措施不是特别好，自从楚月翠搬来之后，每天有好几个小时听到她练琴的声音。
但整栋公寓上至管理员，下至每一个租客都没人投诉。
楚月翠的演奏，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听到的，更别说免费。至于那些不知道楚月翠身份的邻居，也没有半点意见。能住进艺哲区，他们对音乐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知道演奏的人并不简单。
动人心弦的琴音一下子就让宁慕钧心情变得更加好，他之所以短短三天就把答应给金师兄写的评论初稿完成，可是有一部分楚月翠的功劳。
至于三天前的事件，宁慕钧虽然也听说过，也看了视频，但并没有联想到是自己和红莲就是事件始作俑者。
再加上官方也开始猛力辟谣，疯狂洗地，解释那是一次突击演习，让市民无需过分恐慌。
所以事件的热度，也开始逐渐降温。
虽然仍有不少“专业人士”持怀疑态度，但已经无关紧要了。
就在宁慕钧准备再静静地听一阵免费的音乐，然后再把稿子改一遍就给扔给金师兄的时候……
噔！噔！噔！噔！
有力的几下乱按的强音直接把原本悠扬的乐声给打断，那是楚月翠不满自己的演奏，用力“砸”琴键作为宣泄！
“怎么回事？”
宁慕钧有些疑问，这已经不是楚月翠第一次这么做。昨晚演奏到最后也出现这种情况，刚刚送完小黑上学，回来的时候也听到邻居在讨论这事。
作为第一流的天才音乐家，出现这种情况实在罕见，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不行！不行！通通不行！”
门外传来楚月翠近乎咆哮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陌生女孩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楚小姐……”
宁慕钧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其他心理，神使鬼差地打开了门。这下，总算听到接下来的对话了：“楚小姐你提的要求我明白，作为一个制琴师，我也希望能制作出更出色的钢琴。但受限于材料，实在……”
“材料？”楚月翠的脸色缓了缓，迟疑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我看到天使之城好像有不少自由民兵，到同业公会发布任务不行吗？”
制琴师道：“发布任务不难，问题在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材料。”
“你要什么材料？”
发问的声音有两把，除了楚月翠之外，自然就只有一直在旁“偷听”的宁慕钧了。
“这位是……”
楚月翠微笑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邻居宁先生。”
宁慕钧这才正面打量眼前的制琴师，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楚月翠还要小一些的少女。这种程度，恐怕已经勉强可以挂上幼女的称号了。穿着纯白色的工作服，眼神中透着十二分的专注。
宁慕钧虽然不太了解手工制琴师这个职业，但也知道那是一个一个极为严苛的职业，没有大量的制作经验和出色的手艺根本无法得到承认。
“她这样的年纪就能为楚月翠的专职制琴师？看来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不过宁慕钧的注意力更多还是在楚月翠身上，因此只是朝少女制琴师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是做次元武装评论的，对材料方面比较熟悉。你们的困难，或者我有办法。”
骗鬼吧，那是因为曾经是英雄，才对各种材料比较熟悉的。
宁慕钧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搭话，但心中总有一种模糊的感觉驱使他这么做。
“唉，一辈子都是这样，多管闲事！”
不过宁慕钧这时却又想起阿雪对他这种性格的评价：“如果你的性格不是这样，也不会成为被选召的英雄了。”
且不管真相是否这样，制琴师对于宁慕钧的话还是报以一定的希望：“这么说不明白，你跟我来。”边说着，她就直接拉着宁慕钧进入楚月翠的房间。
“呃……”
说起来，宁慕钧还是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房间。以前跟同伴一起冒险的不算，那个顶多算是帐篷。
不过，楚月翠的房间并没有想象中漂亮和充满女孩子的气息，相反，还有些凌乱。
到处都是洒满一地的乐谱，钢琴还摆了三架，另外还有好几件弦乐器像列兵似的整齐依在墙边。
除了与音乐有关的东西之外，宁慕钧还发现了这房间其中一面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上百张照片。这些相片全是关于一个人的，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宁慕钧皱了皱眉，他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但究竟是谁，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除此之外，不知道为什么，宁慕钧的心中还有点不太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的情绪，很快就过去。因为眼尖的他很快就看到，照片墙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中，还摆满了十几座大大小小的石膏像，油画等艺术品；对象也全是这个男人！
“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她新曲的取材对象了。”
宁慕钧可不傻，如果照片墙还代表着些许暧昧的话，那石膏像、油画等东西很明显就只跟艺术相关了。
总不会有女孩对一座石膏产生人类的情感吧。
想到这里，宁慕钧刚才堵着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化全被一旁看起来只对琴有兴趣的少女制琴师看在眼里。以致于一双大眼睛不停地在宁慕钧和楚月翠身上来回瞥，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直到宁慕钧和楚月翠两人都齐齐盯着她，这才连忙坐到其中一台钢琴前，边弹奏边解释她和楚月翠的争论点：“你听听这音色，总感觉差了些什么。我觉得，可能是木料的柔韧性不够，但楚小姐说是硬度不够。我虽然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但总好像……”
少女制琴师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一大堆的术语说得宁慕钧糊糊涂涂。幸好他虽然一知半解，但也把握到两个重点，于是试探着问道：“按你的意思，应该就是需要一种硬度足够，柔韧性又够强，并且能产生轻微共鸣震动的木料？”
少女制琴师连连点头：“嗯嗯，就是这样！”
宁慕钧思考了片刻：“能否共鸣震动我不知道，但如果说硬度和柔韧性都要比现在更好的木料，我倒是知道一种，就在天使之城附近。不过那地方有些难去，我写个地址给你吧。”
少女制琴师听到，激动得点点头：“实在太好啦。”
宁慕钧随手写好了坐标，少女制琴师拿到之后就兴奋地离开，去做远行的准备了。
当屋内只剩下宁慕钧和楚月翠的时候，空气却是变得有些局促起来。这还是宁慕钧在虚界那次并肩作战之后，再次和楚月翠独处。
怪异的气氛，让宁慕钧内心有些不安。
当然，这或许只是宁慕钧的错觉。那边楚月翠却是显得落落大方：“宁先生帮了这个忙，实在太感谢了。”
宁慕钧还从来没觉得跟女孩子相处是这么局促的，整个人都似乎变得僵硬起来。脑海中闪过的几十种回答，最终都只化为一句：“嗯，举手之劳而已。”
“要不，今晚我们到翠香居吃晚饭，我请。”
宁慕钧听到后，竟然下意识地很干脆地拒绝道：“不了，我手上还有事要忙。”
“是吗？那下次吧。”
“好的。”
原本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还表现得十分自然的两人，独处的时候却平淡得有些可怕。估计就连宁慕钧和楚月翠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是电波不对？”
宁慕钧也不知怎么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但如果是电波不对，为什么我又能感受到她似乎对要找新的制琴材料不是那么热衷。好像一直在折腾的都是那个制琴师。
而她，由此至终内心都只是有一股焦躁的情绪在心头不断缭绕……
不过宁慕钧现在已经没心情想这些了。
因为，要债的找上来了！
嘟嘟嘟……
个人终端通讯不断响起，联系人那一栏，赫然显示着金三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