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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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了个朋友，所以更新晚了，勿怪！】
张老倌儿愣在一旁不说话了，唐笑的好意被沈四一语点破了。
思考了好一会儿，张老倌儿看着唐笑道：“若是小东家不嫌弃，老头愿意留下。”
唐笑心里嘀咕，那里小了？那里都不小好不好？
不过能够留下张老倌儿，唐笑觉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沈四在一旁笑呵呵道：“这就对了。”
唐笑向张老倌儿行了一个晚辈礼道：“以后小子恐怕不会经常来，大小事务就烦劳老丈操心了。”
唐笑转头看着沈四道：“不知道沈四兄弟有没有兴趣留下来。”
沈四彻底愣住了，唐笑之前对自己百般客气，也许是出于家教和信仰，也许是觉得能够从他沈四得到什么好处。
沈四知道，在这些有钱的大爷眼里，他们都不过是一群没出息的下等人而已。
不要觉得大爷们跟你客气就是真客气，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是沈四的信条。
沈四尴尬的笑了笑道：“小的是个粗人，从小在街面上混惯了，恐怕安生不下来。”
唐笑微微摇了摇头道：“张老丈年事已高，恐怕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我希望沈四兄弟能够留下来帮忙。
除了再次酿造杏花酒，我还打算在这里制冰。我初到汴京城，人生地不熟，手里也没有可靠的人手。”
沈四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哈哈笑道：“容我回去思量一翻。在汴京城里混惯了，一下子安顿下来心里怪怪的。”
沈四提着酒坛子走到门口，然后对张老倌儿道：“我看小郎君也是个诚信人，你们自己去办理交接手续，我就不掺和了。”
张老倌儿迈着小步伐走到门口送了沈四一程，唐笑冲着沈四背影喊了一句道：“若是你想通了，直接过来帮忙就行。待遇方面咱们可以找机会详谈。”
沈四走后，杨延嗣上前不满道：“笑哥儿为何对一个街头混混如客气，如果缺人手，可以去西市的奴隶市场购买一些，那么昆仑奴一身力气，给口饭吃就行。”
张老倌儿瞪了杨延嗣一眼，他可不管杨延嗣的身份，活到他这个岁数，已经对身份没有太多敬畏心了。
“小郎君莫要胡说，沈四兄弟可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你上西市打听打听沈四兄弟的名号，没人不对他竖一个大拇指。”
张老倌儿又转头看着唐笑道：“少东家慧眼识珠，老头子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沈四兄弟绝对是一个值得收纳的人才。”
不等唐笑搭话，杨延嗣憋着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混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不值得重视。”
张老倌儿闻言一双眼睛瞪得愣圆，盯着杨延嗣似乎要开骂。
杨延昭摇了摇头，上前阻止了杨延嗣继续说下去。唐笑出来打圆场道：“你们天波杨府家大业大，我跟你们比不了，必须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道路。
沈四兄弟是不是混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情谊，一个重情义的人，是值得招揽的。”
杨延嗣瘪了瘪嘴不说话，不过从表情上不难看出，明显不赞同唐笑的话。
杨延昭也懒得理会自己的弟弟，单单跟唐笑出来了一趟，他能够感受到唐笑与常人不一样。
唐笑招揽人的手段也不一样，看似招揽了一个老头，以及准备招揽一个混混。可是杨延昭分析了一下，张老倌儿有一手酿酒的本事，从沈四的话里不难听出，张老倌儿的杏花酒口碑很好。
有张老倌儿在，唐笑就等于手上多了一种美酒，而沈四作为一个混混，街道上其他的混混自然也熟悉，如果唐笑雇人帮自己卖酒，那么沈四再适合不过。
一时间杨延昭又对唐笑高看了几分。
“老丈，小子名叫唐笑，你若不嫌弃可以和他们一样唤我笑哥儿，莫要叫我少东家，让你一个老人家称呼我为少东家，折寿。”
唐笑拉着张老倌儿的手说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黄金塞在了张老倌儿手里道：“这是答应你的，以后作坊盈利后，店里两成的盈利就作为老丈的工钱。”
张老倌儿捏着手里的金锭，双手颤抖的抓着唐笑胳膊道：“少东家使不得，黄金老头子我拿了，可是两成的盈利万万使不得。”
唐笑闻言板起一张脸道：“还叫我少东家？”
张老倌儿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笑哥儿。”
唐笑脸上瞬间勾起了一丝浅笑，声音柔和道：“老丈就安心拿着两成盈利，只有你安心拿了盈利，小子才放心把作坊交给你。”
张老倌儿彻底愣住了，别人或许觉得唐笑有些剥削老人家，可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唐笑这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对待。
张老倌儿拿下两成盈利，那么就等于以后和唐笑绑在一起了。最主要的是，张老倌儿年事已高，以后作坊人手多了管理起来也不方便，有两成盈利在手，张老倌儿也算得上是作坊的股东，到时候训斥下人也会挺起腰板。
唐笑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会硬塞给张老倌儿两成盈利。
张老倌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唐笑提议，期间杨延昭去了一趟开封府，请来了管事的做了个证明，地契也变更到唐笑名下。
“这事儿不好办，少年郎并非是开封府户籍，在开封府档案里面也没有登记在册。想要在开封府购置产业，恐怕很难办妥。”
开封府过来的管事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两撇胡子翘起来，一副贪官模样。
唐笑翻了个白眼，感情是要好处，可是全身加起来只有十两黄金，都给了张老倌儿，如今身无分文。
“官爷行个方便，小子自小居住在大相国寺后山，到了今日才出山，户籍还没来得及办理。”
管事鄙夷的看着唐笑道：“你是开封府和尚，可有道蝶读贴为证？”
唐笑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事情恐怕有些难办了。
张老倌儿在一旁开口帮腔道：“徐管事，笑哥儿也是初到汴京城，不动汴京城的规矩，还往您别见怪。”
张老倌儿摸了一串铜钱递给了徐管事，徐管事伸手提了一下，大概有一百文铜钱，这才换了一张脸道：“还是张老倌儿懂事，你们这些小崽子都学着点。”
杨延嗣何曾受到过这般小人屈辱，骨子里是一个高贵而正直的人。今天憋屈了一天了，之前因为沈四的事情跟唐笑闹的不愉快，如今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敢教训自己。
“呔，好你个贪官，居然在这里索贿。”
徐管事一愣，随后眉头紧皱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本官的事情也是你管得着的吗？”
杨延嗣一听，怒从心起，一双拳头握的嘎巴作响。
杨延昭暗道不好，杨延嗣明显处于爆发的边缘，真爆发起来的杨延嗣，杨延昭都不一定打得过，别看他比弟弟大两岁。
杨延昭向前一步挡在杨延嗣身前，向徐管事行了一个礼开口道：“在下天波杨府六子杨延昭，这位是舍弟。还未请教徐管事尊姓大名？”
唐笑不禁暗叹杨延昭这一招高明，看似向徐管事服软了，事实上是搬出天波杨府来震慑徐管事。
潜意思就是说，不要觉得你一介小官了不起，我们可是右领军卫大将军的儿子。
徐管事明显对杨延昭的身份一愣，眉头紧皱了一下。天波杨府是当今官家赐给右领军卫大将军杨继业的府邸，杨继业如今圣眷正浓不好得罪。
徐管事刚想说句软话，可是看到杨延嗣一脸戏谑的表情后话风转变了。
徐管事冷眼盯着杨延嗣和杨延昭道：“感情是右领军卫大将军的子嗣，不过右领军卫大将军貌似还管不到我们开封府。
就算找到我们开封府，也得问问我家大人答不答应。”
杨延昭微皱了一下眉头，杨延嗣一脸喷火着就想冲上去揍徐管事一顿。
唐笑算是看清楚了，这徐管事不仅贪财，还爱面子，今天的事情怕是很难有答案了。
“劳烦徐管事了，明日小子自当登门拜访。那一百文铜钱就当是见面礼了。”
徐管事把铜钱塞进袖子里，冷着一张脸道：“到时候看你的诚意了。”
徐管事撂下一句话，然后甩着袖子向外走了。
杨延嗣一脸愤恨道：“该死的贪官，比混混还可恶，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等小人真是该杀。”
杨延昭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弟弟的话。
唐笑微微摇头道：“水至清则无鱼，这等贪官是杀不完的。”
“那就见一个杀一个。”
唐笑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然后开解杨延嗣道：“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放心吧！今天的场子肯定能找回来。”
杨延嗣闻言一愣，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道：“你打算怎么找回场子？”
杨延昭也一脸好奇的盯着唐笑，他清楚大宋朝文官的地位，文官相当抱团，基本上武官的地位都比文官低一等，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管事都不惧怕右领军卫大将军的缘故。
大宋朝文官集团相当抱团，文官欺负文官可以，但是武官敢欺负文官，肯定会被庞大的文官集团喷死。
唐笑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道：“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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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心里嘀咕，那里小了？那里都不小好不好？
不过能够留下张老倌儿，唐笑觉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沈四在一旁笑呵呵道：“这就对了。”
唐笑向张老倌儿行了一个晚辈礼道：“以后小子恐怕不会经常来，大小事务就烦劳老丈操心了。”
唐笑转头看着沈四道：“不知道沈四兄弟有没有兴趣留下来。”
沈四彻底愣住了，唐笑之前对自己百般客气，也许是出于家教和信仰，也许是觉得能够从他沈四得到什么好处。
沈四知道，在这些有钱的大爷眼里，他们都不过是一群没出息的下等人而已。
不要觉得大爷们跟你客气就是真客气，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是沈四的信条。
沈四尴尬的笑了笑道：“小的是个粗人，从小在街面上混惯了，恐怕安生不下来。”
唐笑微微摇了摇头道：“张老丈年事已高，恐怕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我希望沈四兄弟能够留下来帮忙。
除了再次酿造杏花酒，我还打算在这里制冰。我初到汴京城，人生地不熟，手里也没有可靠的人手。”
沈四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哈哈笑道：“容我回去思量一翻。在汴京城里混惯了，一下子安顿下来心里怪怪的。”
沈四提着酒坛子走到门口，然后对张老倌儿道：“我看小郎君也是个诚信人，你们自己去办理交接手续，我就不掺和了。”
张老倌儿迈着小步伐走到门口送了沈四一程，唐笑冲着沈四背影喊了一句道：“若是你想通了，直接过来帮忙就行。待遇方面咱们可以找机会详谈。”
沈四走后，杨延嗣上前不满道：“笑哥儿为何对一个街头混混如客气，如果缺人手，可以去西市的奴隶市场购买一些，那么昆仑奴一身力气，给口饭吃就行。”
张老倌儿瞪了杨延嗣一眼，他可不管杨延嗣的身份，活到他这个岁数，已经对身份没有太多敬畏心了。
“小郎君莫要胡说，沈四兄弟可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你上西市打听打听沈四兄弟的名号，没人不对他竖一个大拇指。”
张老倌儿又转头看着唐笑道：“少东家慧眼识珠，老头子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沈四兄弟绝对是一个值得收纳的人才。”
不等唐笑搭话，杨延嗣憋着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混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不值得重视。”
张老倌儿闻言一双眼睛瞪得愣圆，盯着杨延嗣似乎要开骂。
杨延昭摇了摇头，上前阻止了杨延嗣继续说下去。唐笑出来打圆场道：“你们天波杨府家大业大，我跟你们比不了，必须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道路。
沈四兄弟是不是混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情谊，一个重情义的人，是值得招揽的。”
杨延嗣瘪了瘪嘴不说话，不过从表情上不难看出，明显不赞同唐笑的话。
杨延昭也懒得理会自己的弟弟，单单跟唐笑出来了一趟，他能够感受到唐笑与常人不一样。
唐笑招揽人的手段也不一样，看似招揽了一个老头，以及准备招揽一个混混。可是杨延昭分析了一下，张老倌儿有一手酿酒的本事，从沈四的话里不难听出，张老倌儿的杏花酒口碑很好。
有张老倌儿在，唐笑就等于手上多了一种美酒，而沈四作为一个混混，街道上其他的混混自然也熟悉，如果唐笑雇人帮自己卖酒，那么沈四再适合不过。
一时间杨延昭又对唐笑高看了几分。
“老丈，小子名叫唐笑，你若不嫌弃可以和他们一样唤我笑哥儿，莫要叫我少东家，让你一个老人家称呼我为少东家，折寿。”
唐笑拉着张老倌儿的手说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黄金塞在了张老倌儿手里道：“这是答应你的，以后作坊盈利后，店里两成的盈利就作为老丈的工钱。”
张老倌儿捏着手里的金锭，双手颤抖的抓着唐笑胳膊道：“少东家使不得，黄金老头子我拿了，可是两成的盈利万万使不得。”
唐笑闻言板起一张脸道：“还叫我少东家？”
张老倌儿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笑哥儿。”
唐笑脸上瞬间勾起了一丝浅笑，声音柔和道：“老丈就安心拿着两成盈利，只有你安心拿了盈利，小子才放心把作坊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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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会硬塞给张老倌儿两成盈利。
张老倌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唐笑提议，期间杨延昭去了一趟开封府，请来了管事的做了个证明，地契也变更到唐笑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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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过来的管事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两撇胡子翘起来，一副贪官模样。
唐笑翻了个白眼，感情是要好处，可是全身加起来只有十两黄金，都给了张老倌儿，如今身无分文。
“官爷行个方便，小子自小居住在大相国寺后山，到了今日才出山，户籍还没来得及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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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倌儿在一旁开口帮腔道：“徐管事，笑哥儿也是初到汴京城，不动汴京城的规矩，还往您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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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嗣何曾受到过这般小人屈辱，骨子里是一个高贵而正直的人。今天憋屈了一天了，之前因为沈四的事情跟唐笑闹的不愉快，如今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敢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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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暗道不好，杨延嗣明显处于爆发的边缘，真爆发起来的杨延嗣，杨延昭都不一定打得过，别看他比弟弟大两岁。
杨延昭向前一步挡在杨延嗣身前，向徐管事行了一个礼开口道：“在下天波杨府六子杨延昭，这位是舍弟。还未请教徐管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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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事明显对杨延昭的身份一愣，眉头紧皱了一下。天波杨府是当今官家赐给右领军卫大将军杨继业的府邸，杨继业如今圣眷正浓不好得罪。
徐管事刚想说句软话，可是看到杨延嗣一脸戏谑的表情后话风转变了。
徐管事冷眼盯着杨延嗣和杨延昭道：“感情是右领军卫大将军的子嗣，不过右领军卫大将军貌似还管不到我们开封府。
就算找到我们开封府，也得问问我家大人答不答应。”
杨延昭微皱了一下眉头，杨延嗣一脸喷火着就想冲上去揍徐管事一顿。
唐笑算是看清楚了，这徐管事不仅贪财，还爱面子，今天的事情怕是很难有答案了。
“劳烦徐管事了，明日小子自当登门拜访。那一百文铜钱就当是见面礼了。”
徐管事把铜钱塞进袖子里，冷着一张脸道：“到时候看你的诚意了。”
徐管事撂下一句话，然后甩着袖子向外走了。
杨延嗣一脸愤恨道：“该死的贪官，比混混还可恶，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等小人真是该杀。”
杨延昭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弟弟的话。
唐笑微微摇头道：“水至清则无鱼，这等贪官是杀不完的。”
“那就见一个杀一个。”
唐笑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然后开解杨延嗣道：“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放心吧！今天的场子肯定能找回来。”
杨延嗣闻言一愣，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道：“你打算怎么找回场子？”
杨延昭也一脸好奇的盯着唐笑，他清楚大宋朝文官的地位，文官相当抱团，基本上武官的地位都比文官低一等，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管事都不惧怕右领军卫大将军的缘故。
大宋朝文官集团相当抱团，文官欺负文官可以，但是武官敢欺负文官，肯定会被庞大的文官集团喷死。
唐笑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道：“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