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瑞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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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碎石路和一段阴暗潮湿的矮木林，兰斯特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袭击。≥
除了僵尸和骷髅，这里最多的就是灵界特有的怪物：灵体。
没有实体，犹如光物一般漂浮在半空是它们的特点。对付这种怪物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程攻击——在灵界，物理攻击也可以对这类虚无的灵体造成相当可观的伤害。
这些怪物基本对兰斯特造成不了多大的阻碍，他可以说是一路轻松写意地离开了身后那片矮木林。
经验值达到了五百多点，已经过经验条的一半还多了。
不过猎魔人的脸上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在他视线所及的正前方不远处，一小片低洼积水、杂草丛生的沼泽地中央，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诡异地立在那里。
兰斯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目标就在这座建筑物之中。
……
木屋里面的状况一如它破败的外表。
潮湿霉的地板踩上去出令人牙疼的呻吟声，残破不堪的屋顶和满是虫蛀的房梁给人一种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感觉。
熏得乌黑的木质墙壁与房顶交界处的角落已经是蜘蛛的天下，一张张落满灰尘的蛛网错落其上，随着窗户上焦黑的缝隙吹出的寒风打着摆子。
这里俨然是一副大火肆虐过后的景象。
莫瑞娅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餐桌一边的椅子上，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她的身边站着两个半透明的灵体，其中一名女性正伏在女学徒的耳边，嘴唇一张一翕地说着什么；另一名男性手中端着一只杯子，里面的液体翻滚着不时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
“污秽之源。”兰斯特进门后一眼就认出了杯子里的东西。
污秽之源，传说可以永远污染甚至摧毁诸神灵魂的极恶之物。在混沌之年，也确实有一位半神被它搞得丧失了神格，最终堕落而亡。
“法师小姐！”猎魔人高喊一声，坐在椅子上的女学徒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两只灵体却齐齐朝着这边转过了头。
它们脸上狰狞的表情和莫瑞娅麻木空洞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只会变换形体迷惑人的幽魂……”
幽魂和污秽之源，兰斯特瞬间就确定了这个被迷惑住的女人是莫瑞娅的真身。
为了一个法师学徒的灵魂居然要如此大费周章，联系上之前安弗尔侯爵的一系列表现，兰斯特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缓缓地朝腰间摸去，眼睛一直盯着男性幽魂手中的杯子。
对方似乎也看穿了他的想法，让人猝不及防地将升腾的黑雾朝莫瑞娅的口中灌去。
而在下一个瞬间，男性幽魂的右手连同杯子一起被激射过来的飞刀击了个对穿。
杯子翻倒在地，里面的黑色物质犹如活物一般在地板上扭曲挣扎着，出“滋滋”的声音，慢慢地化为一滩水渍。
污秽之源离开盛放它所用的特殊容器之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快消亡——除非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可以让它寄生。
男性幽魂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捂住了被猎魔人用飞刀削掉的手掌。他的惨呼让莫瑞娅的神情有了松动，女学徒的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父亲，你怎么了父亲？”兰斯特还是第一次从女学徒口中听到如此焦急的语气。
当时在游戏中，兰斯特也是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半神法师莫瑞娅的过去，即使是书籍和杂记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提及。
他扫视了一番两只幽魂，俨然是一对中年夫妇的形象。幽魂善于伪装成受害者的亲近之人来迷惑对方，显然这两只也不例外。
兰斯特抽出长剑缓慢向前移动着，他不能一直将女学徒留在两只危险的幽魂身边。
女幽魂见状脸上露出忌惮和怨毒的表情，转过头朝着一脸关切的莫瑞娅嘶叫道。
“我亲爱的女儿，是他……是他烧了我们的家！”
随着她的叫声，两只幽魂的身体慢慢地变成透着红光的焦炭，整个头部变得面目全非。
“是他，烧死了我们！”
“亲爱的女儿！是他！”
看着如焦炭般的双亲，莫瑞娅的身体随着叫声剧烈地摆动起来，她的眼睛里透出极度的恐惧，口中出痛苦的呜咽。
“不不不……不要死！父亲，母亲……”她犹如一个小女孩一般，双眼中蓄满了泪水，“不要丢下我……不要！”
两只幽魂这时已经退到了情绪失控的女学徒身后，那个女幽魂用手扶住莫瑞娅的肩膀，用烧焦的手指向一脸谨慎的猎魔人。
“亲爱的女儿，想要救我们……你必须杀了他！”
“救你们……救你们……”女学徒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向身前不远处的兰斯特，眼神中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
猎魔人则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一个闪身翻滚离开了刚才的位置。
“杀了你！”一阵炙热的火焰伴随着莫瑞娅略显疯狂的叫声在他身后爆炸开来，升腾的热浪伴随着木质地板的残渣激射到兰斯特的后背上，灼热的刺痛感让他咬了咬牙。
而女学徒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地跟随着兰斯特，双手摆动中又是一枚炽热的火球从她的两手中间逐渐成型。
兰斯特迅蹬直了半蹲着的双腿，一个前扑藏到了木屋中的柱子后面。
“轰”的一声巨响，人腰般粗的木质柱子被莫瑞娅的法术拦腰打折，屋顶上的积灰、飞溅的木屑混合着火球的气浪形成了一张烟雾织成的帷幔，瞬间阻隔了对面的视线。
“杀了他！杀了他！”两只幽魂凄厉地尖叫着。
莫瑞娅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烟雾之中，下一个法术已经开始在她手中慢慢成型。
烟雾正在慢慢地消散。
就在这时，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猛地穿出烟雾，朝着门口的方向飞去。
女学徒低喝一声，手中的炽热爆朝着飞奔而去的影子再一次喷出去。
金色的火焰准确地命中了兰斯特那件破损的胸甲，火光将其包裹其中，瞬间烧成了灰烬。
只有那把止不住势头的飞刀冲出了火焰的包围，执着地钉在木门上，出“嗡嗡”的颤动。
几乎就在女学徒丢出炽热爆的同时，已经逐渐散去的烟雾中电光一闪，一根手臂粗细的耀眼闪电无声地自雾中探出，准确地命中了莫瑞娅的身体。
不等女学徒出痛苦的闷哼，那道闪电已经带着她急退回到了兰斯特的身边。
一只手在莫瑞娅的后脖颈上轻轻一按，女学徒终于安静地昏睡过去。
兰斯特这才如释重负地轻舒一口气。
从扔出带着胸甲的飞刀到刚刚那准确的一记闪电钩，这一套声东击西的计划几乎是他躲在柱子后的一秒钟内想出来的。
“看来我还是宝刀不老嘛。”他自嘲着笑了笑。随着烟雾的散去，他身前不远处那两只幽魂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
“竟然胆敢与艾维妲大人作对，死吧！”
“艾维妲女王万岁！”
两只幽魂一左一右朝着兰斯特的身边包夹过来。
他抱起仍然昏迷中的莫瑞娅轻巧地退到墙角放下，反身护住了她。
想要让她真正的清醒过来，就只有杀掉眼前这两只怪物这一条路可以走。
单手握住长剑，兰斯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的精神此时已经进入了高度集中的状态。
面对两只比自己等级高的幽魂，他必须在招架住对方攻击的情况下寻找出奇制胜的机会。
左侧女幽魂尖锐的手爪朝着他的脸飞快地抓了过来，兰斯特只能闪身躲开，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另一只男幽魂的攻击也如期而至。
他只好再次做出移动，只是这两下之后，兰斯特现自己和莫瑞娅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了将近两码。
他想要再次往回退，女幽魂却尖叫着再次朝他飞扑过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猎魔人抿了抿嘴，手上的长剑摆出攻击的架势。
以防被拉开更远的距离，他准备硬生生接下对方的这次攻击。
尖叫的女幽魂瞬间已经来到兰斯特的身前，他稳住呼吸，出致命绿焰的长剑看准机会向上一挑，对方的攻击已经被他化解掉了。
而他紧接着的一记挥击，却只是砍在了空气之上。
半透明的灵体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兰斯特的身躯，出一阵阴测测的怪笑。
与此同时另一只幽魂尖锐的手爪则是狠狠地掠过了猎魔人的腰间，由于没有了皮甲的保护，贴身衬衫的伤口处瞬间被殷红的血迹浸透。
兰斯特丝毫没有受此影响，他没事人一般向前一跃，再次挡在了昏迷的女学徒身前。
“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幽魂阴测测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你毫无还手之力，只会痛苦地死在这里。”
“离开这里，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另一只也轻声附和道。
听到这里，猎魔人脸上露出忍耐不住的笑容。
“放我一条生路？等那只魅魔来了然后再慢慢对付我？”兰斯特朝两只幽魂勾了勾手指，漆黑的眸子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在我身上就省省吧，我可要战决了。”
穿过碎石路和一段阴暗潮湿的矮木林，兰斯特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袭击。≥
除了僵尸和骷髅，这里最多的就是灵界特有的怪物：灵体。
没有实体，犹如光物一般漂浮在半空是它们的特点。对付这种怪物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程攻击——在灵界，物理攻击也可以对这类虚无的灵体造成相当可观的伤害。
这些怪物基本对兰斯特造成不了多大的阻碍，他可以说是一路轻松写意地离开了身后那片矮木林。
经验值达到了五百多点，已经过经验条的一半还多了。
不过猎魔人的脸上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在他视线所及的正前方不远处，一小片低洼积水、杂草丛生的沼泽地中央，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诡异地立在那里。
兰斯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目标就在这座建筑物之中。
……
木屋里面的状况一如它破败的外表。
潮湿霉的地板踩上去出令人牙疼的呻吟声，残破不堪的屋顶和满是虫蛀的房梁给人一种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感觉。
熏得乌黑的木质墙壁与房顶交界处的角落已经是蜘蛛的天下，一张张落满灰尘的蛛网错落其上，随着窗户上焦黑的缝隙吹出的寒风打着摆子。
这里俨然是一副大火肆虐过后的景象。
莫瑞娅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餐桌一边的椅子上，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她的身边站着两个半透明的灵体，其中一名女性正伏在女学徒的耳边，嘴唇一张一翕地说着什么；另一名男性手中端着一只杯子，里面的液体翻滚着不时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
“污秽之源。”兰斯特进门后一眼就认出了杯子里的东西。
污秽之源，传说可以永远污染甚至摧毁诸神灵魂的极恶之物。在混沌之年，也确实有一位半神被它搞得丧失了神格，最终堕落而亡。
“法师小姐！”猎魔人高喊一声，坐在椅子上的女学徒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两只灵体却齐齐朝着这边转过了头。
它们脸上狰狞的表情和莫瑞娅麻木空洞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只会变换形体迷惑人的幽魂……”
幽魂和污秽之源，兰斯特瞬间就确定了这个被迷惑住的女人是莫瑞娅的真身。
为了一个法师学徒的灵魂居然要如此大费周章，联系上之前安弗尔侯爵的一系列表现，兰斯特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缓缓地朝腰间摸去，眼睛一直盯着男性幽魂手中的杯子。
对方似乎也看穿了他的想法，让人猝不及防地将升腾的黑雾朝莫瑞娅的口中灌去。
而在下一个瞬间，男性幽魂的右手连同杯子一起被激射过来的飞刀击了个对穿。
杯子翻倒在地，里面的黑色物质犹如活物一般在地板上扭曲挣扎着，出“滋滋”的声音，慢慢地化为一滩水渍。
污秽之源离开盛放它所用的特殊容器之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快消亡——除非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可以让它寄生。
男性幽魂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捂住了被猎魔人用飞刀削掉的手掌。他的惨呼让莫瑞娅的神情有了松动，女学徒的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父亲，你怎么了父亲？”兰斯特还是第一次从女学徒口中听到如此焦急的语气。
当时在游戏中，兰斯特也是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半神法师莫瑞娅的过去，即使是书籍和杂记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提及。
他扫视了一番两只幽魂，俨然是一对中年夫妇的形象。幽魂善于伪装成受害者的亲近之人来迷惑对方，显然这两只也不例外。
兰斯特抽出长剑缓慢向前移动着，他不能一直将女学徒留在两只危险的幽魂身边。
女幽魂见状脸上露出忌惮和怨毒的表情，转过头朝着一脸关切的莫瑞娅嘶叫道。
“我亲爱的女儿，是他……是他烧了我们的家！”
随着她的叫声，两只幽魂的身体慢慢地变成透着红光的焦炭，整个头部变得面目全非。
“是他，烧死了我们！”
“亲爱的女儿！是他！”
看着如焦炭般的双亲，莫瑞娅的身体随着叫声剧烈地摆动起来，她的眼睛里透出极度的恐惧，口中出痛苦的呜咽。
“不不不……不要死！父亲，母亲……”她犹如一个小女孩一般，双眼中蓄满了泪水，“不要丢下我……不要！”
两只幽魂这时已经退到了情绪失控的女学徒身后，那个女幽魂用手扶住莫瑞娅的肩膀，用烧焦的手指向一脸谨慎的猎魔人。
“亲爱的女儿，想要救我们……你必须杀了他！”
“救你们……救你们……”女学徒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向身前不远处的兰斯特，眼神中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
猎魔人则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一个闪身翻滚离开了刚才的位置。
“杀了你！”一阵炙热的火焰伴随着莫瑞娅略显疯狂的叫声在他身后爆炸开来，升腾的热浪伴随着木质地板的残渣激射到兰斯特的后背上，灼热的刺痛感让他咬了咬牙。
而女学徒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地跟随着兰斯特，双手摆动中又是一枚炽热的火球从她的两手中间逐渐成型。
兰斯特迅蹬直了半蹲着的双腿，一个前扑藏到了木屋中的柱子后面。
“轰”的一声巨响，人腰般粗的木质柱子被莫瑞娅的法术拦腰打折，屋顶上的积灰、飞溅的木屑混合着火球的气浪形成了一张烟雾织成的帷幔，瞬间阻隔了对面的视线。
“杀了他！杀了他！”两只幽魂凄厉地尖叫着。
莫瑞娅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烟雾之中，下一个法术已经开始在她手中慢慢成型。
烟雾正在慢慢地消散。
就在这时，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猛地穿出烟雾，朝着门口的方向飞去。
女学徒低喝一声，手中的炽热爆朝着飞奔而去的影子再一次喷出去。
金色的火焰准确地命中了兰斯特那件破损的胸甲，火光将其包裹其中，瞬间烧成了灰烬。
只有那把止不住势头的飞刀冲出了火焰的包围，执着地钉在木门上，出“嗡嗡”的颤动。
几乎就在女学徒丢出炽热爆的同时，已经逐渐散去的烟雾中电光一闪，一根手臂粗细的耀眼闪电无声地自雾中探出，准确地命中了莫瑞娅的身体。
不等女学徒出痛苦的闷哼，那道闪电已经带着她急退回到了兰斯特的身边。
一只手在莫瑞娅的后脖颈上轻轻一按，女学徒终于安静地昏睡过去。
兰斯特这才如释重负地轻舒一口气。
从扔出带着胸甲的飞刀到刚刚那准确的一记闪电钩，这一套声东击西的计划几乎是他躲在柱子后的一秒钟内想出来的。
“看来我还是宝刀不老嘛。”他自嘲着笑了笑。随着烟雾的散去，他身前不远处那两只幽魂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
“竟然胆敢与艾维妲大人作对，死吧！”
“艾维妲女王万岁！”
两只幽魂一左一右朝着兰斯特的身边包夹过来。
他抱起仍然昏迷中的莫瑞娅轻巧地退到墙角放下，反身护住了她。
想要让她真正的清醒过来，就只有杀掉眼前这两只怪物这一条路可以走。
单手握住长剑，兰斯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的精神此时已经进入了高度集中的状态。
面对两只比自己等级高的幽魂，他必须在招架住对方攻击的情况下寻找出奇制胜的机会。
左侧女幽魂尖锐的手爪朝着他的脸飞快地抓了过来，兰斯特只能闪身躲开，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另一只男幽魂的攻击也如期而至。
他只好再次做出移动，只是这两下之后，兰斯特现自己和莫瑞娅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了将近两码。
他想要再次往回退，女幽魂却尖叫着再次朝他飞扑过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猎魔人抿了抿嘴，手上的长剑摆出攻击的架势。
以防被拉开更远的距离，他准备硬生生接下对方的这次攻击。
尖叫的女幽魂瞬间已经来到兰斯特的身前，他稳住呼吸，出致命绿焰的长剑看准机会向上一挑，对方的攻击已经被他化解掉了。
而他紧接着的一记挥击，却只是砍在了空气之上。
半透明的灵体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兰斯特的身躯，出一阵阴测测的怪笑。
与此同时另一只幽魂尖锐的手爪则是狠狠地掠过了猎魔人的腰间，由于没有了皮甲的保护，贴身衬衫的伤口处瞬间被殷红的血迹浸透。
兰斯特丝毫没有受此影响，他没事人一般向前一跃，再次挡在了昏迷的女学徒身前。
“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幽魂阴测测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你毫无还手之力，只会痛苦地死在这里。”
“离开这里，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另一只也轻声附和道。
听到这里，猎魔人脸上露出忍耐不住的笑容。
“放我一条生路？等那只魅魔来了然后再慢慢对付我？”兰斯特朝两只幽魂勾了勾手指，漆黑的眸子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在我身上就省省吧，我可要战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