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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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清寒刚和老爷子汇报完进度，正准备回公司，苏煜蘅便追了出来。
“清寒，我看你脸色不对，没事吧？”
林清寒按了按疲惫的眉心，对着苏煜蘅淡淡一笑：“头有点疼，没什么了，你回去陪爷爷吧，爷爷不是说有话和你谈么。”
林清寒说完就要走，被苏煜蘅扯住了胳膊：“那你知不不知道爷爷要和我说什么？”
“什么？”林清寒这会儿头晕目眩，身体也绵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完全腾不出心思思考苏煜蘅话里的意思。
苏煜蘅看出林清寒的不对劲，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滚烫的温度惊得他眉心一跳：“怎么烧成这样？不行，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林清寒摇头，“下午要和pd签约，我得赶去公司。”
“那我送你。”苏煜蘅没给林清寒拒绝的机会，半抱着她把她送到车上，自己从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开着车子驶出了林家老宅。
半道上拐进一家诊所，苏煜蘅跑去买了些紧急退烧药。
“清寒，把药吃了。”
林清寒艰难的睁开眼睛，服下药后，便又闭起眼睛靠进了座椅里，头疼的像是要炸开。昨晚一定是疯了才会跑去冲冷水澡，林清寒突然有些后悔，若是下午的签约出点什么问题······林清寒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你说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公司再重要，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苏煜蘅很心疼。
“天冷，感冒很正常。”林清寒连回答都有些吃力，整个人昏昏欲睡。
“下午几点签约？要不要先送你回去睡一下？”
“我去公司的休息室休息。”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林清寒常常忙到深夜，有时候甚至趴在办公桌上就是一夜。林老爷子心疼孙女，特意派人在林清寒办公室里间凿出了一间休息室，家具齐全。
苏煜蘅叹口气，一直到“清时”楼下都没再说话。
也不知道林清寒是不是睡着，苏煜蘅不忍心叫她，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像这样子看着林清寒的睡颜，还是第一次，苏煜蘅有些痴，心脏随着林清寒的鼻息乱了频率。
想到林清寒到林家之前林老爷子和他说的那番话，苏煜蘅长长的叹口气，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想拒绝。
···················
几个小时前，林家老宅
“今天清寒回来，所以我特意把你也叫来了。”林老爷子拄着拐杖，神色凝重，似是有重要的事要和苏煜蘅说。
“不知道爷爷叫我来所为何事？”苏煜蘅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心底隐隐觉得和林清寒有关。
“你和清寒从小一起长大，算起来也有29年了，我们两家都很看好你们，你们要是能走到一起，我们也放心。”林老爷子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苏煜蘅闻言，握在手中的水杯差点掉到地上，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应对。
“这个事情，你好好考虑考虑，爷爷年纪大了，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两结婚。”林老爷子虽然说的很委婉，一副“全由你们决定”的样子，但是那架势一点都不含糊，分明就是在逼婚。
“爷爷的意思我懂，不过我得和清寒商量商量。”苏煜蘅定了定心神，选了个比较中肯的说法。虽然潜意识里抑制不住的觉得雀跃。即使他不承认，但是对林清寒的喜欢，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20多年。
··············
林清寒的轻哼把苏煜蘅的思绪拉了回来，苏煜蘅偏头去看副驾驶座上的林清寒，眉头紧锁，额头渗出了薄汗，看起来很痛苦。
“清寒······醒醒清寒······”苏煜蘅拍着林清寒的肩膀，试图叫醒她。
林清寒的意识很远，不像睡着，也不像昏迷，隔了许久才辗转醒来。等看清周围的景象，才虚弱的挤出几个字：“到了？”
“恩。清寒，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林清寒无力的摇摇头：“可以送我上去么？我没力气。”
苏煜蘅拗不过林清寒，只能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把林清寒扶了出来，然后拥着她的腰，半抱着她进公司。
那些不八卦会死的员工们看到这一幕，立马炸开了，从一开始“林总被一个男的抱着进公司”，传到最后变成了“林总和未婚夫恩恩爱爱难舍难分，连进公司都抱在一起”，都说唾沫星子淹死人，可怜的林清寒无辜躺枪，更可怜的就是纪宝。
好不容易想清楚了，纪宝决定勇敢面对，林总怪她也好，怨她也好，她至少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纪宝还是觉得紧张，手心冒汗，两腿发软，要是林总不原谅她怎么办？
磨磨蹭蹭的赶到公司，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了。pd公司的签约代表刚走不久，林清寒撑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回到办公室，理了理思绪，想到纪宝已经失联一天了，捏起手机准备发条短信给她。但是打下纪宝两个字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发生了那种事，说什么都尴尬。林清寒想着，心里又有点气，每次都是她主动，表白她主动，发生那种事，也是她主动招惹，你就不能主动一回吗？林清寒头痛欲裂，干脆关掉手机，靠进老板椅里闭目养神。
她想赌一次，输了，一切回到原点，大不了重新来过；赢了，那就是一世幸福！
纪宝站到公司门口，立马怂了，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好不容易到了“清时”顶层。出了电梯，纪宝哆哆嗦嗦的站在电梯间门口，一步都迈不动。
准备下班的叶嘉看到纪宝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靠在电梯旁，愣了：“纪宝，你干嘛呢？”
“我······我不知道啊。”纪宝大脑彻底当机。
叶嘉好看的翻了个白眼：“那一起下班？”
“不······不了······我还有事······”
“你不会是在等林总吧？”叶嘉无意间当了回神助攻，“别等了，人家有未婚夫接送。”
未婚夫这三个字在纪宝耳边炸开了，脑袋里噼里啪啦的一顿轰鸣，整个人从一开始的哆嗦变做僵在了原地。
纪宝咽了口口水，艰难的开口：“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奥，你还没听说啊，今儿下午公司里的人可全看见了，林总和她未婚夫抱在一起进的公司。”叶嘉其实没见着，不过听着那些传言，自己yy了一下。
这下纪宝彻底愣了，如同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林总有恩爱的未婚夫了，那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对她说喜欢？纪宝眨了眨眼睛，眼泪落了下来。
叶嘉看的一惊：“纪宝，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纪宝边抹眼泪边往卫生间的方向跑，胸腔疼的撕心裂肺，如同有一把刀子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割的每一寸的皮肤都泛着疼意。
纪宝冲进卫生间，旋开水龙头狠狠的往脸上泼了些凉水，刺骨的冷意也没法让她冷静。眼泪失控般的滑落，整个人顺着水池边缘滑了下去，无力感袭遍全身。
景夏说的对，她凭什么让林总腆着脸非巴着她，林总一定是觉得累了，觉得失望了，不想要她了，一定是这样。
纪宝拼命的张大嘴巴喘气，以此缓解心上的压迫感，胸腔里闷疼闷疼的。原来，真的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有多难以割舍，可是，等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不是吗？
纪宝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撑着地面站起身子，她想去林清寒家里找她，不为别的，就是想说一句对不起，和恭喜。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哭的有些难堪的脸，纪宝走出了卫生间，到转角口的时候，发现林清寒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难道林总还没下班？
纪宝信步走了过去，推开门，林总的老板椅背对着门口，纪宝不确定是不是有人，于是走了过去。
林清寒睡眠一向很浅，即使生病，意识还保持着十二分的警觉，所以纪宝一靠近她，林清寒便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纪宝的一瞬间，林清寒先是一愣，随即在唇角扯开了笑容，眼底染满了柔情。
“来了？”
对上林清寒好看的眸子，纪宝局促的低下了头，心还是会疼：“恩。”后面的话，纪宝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纪宝的脸色很苍白，全身笼罩着阴郁，林清寒心底的窃喜一下子消失殆尽。急切的站起身，想去握纪宝的肩膀，但是因为高烧，身体绵软的没有力气，林清寒身子一歪，狠狠的撞到了桌边，用手撑住桌面才不至于倒下。
纪宝心里一惊，连忙扶住林清寒：“林总你怎么了？”
“你呢？你怎么了？”林清寒把问题抛给了纪宝。
纪宝不敢看林清寒，低下头，咬着嘴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口：“对不起。”
林清寒一怔，意识到纪宝是在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心里忽然没有来由的觉得气，甩开纪宝的胳膊，坐回老板椅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对不起，呵，这么久了，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为什么纪宝这块石头她就是怎么也捂不热？看来，纪宝对她真的没有情。林清寒挫败的闭起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真的没办法了，也累了，或许，是时候该放手了。
看到林清寒哭，纪宝慌了，以为林清寒是不能原谅她：“林总，你别哭，我错了，我不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
林清寒没理她，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纪宝心里刀割一样的疼，抬手替林清寒擦掉眼泪，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
忽然，林清寒捉住纪宝的手，募的睁开了眼睛：“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哭？”话出口，声音低沉喑哑。
纪宝一怔，林总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哭？
这边，林清寒刚和老爷子汇报完进度，正准备回公司，苏煜蘅便追了出来。
“清寒，我看你脸色不对，没事吧？”
林清寒按了按疲惫的眉心，对着苏煜蘅淡淡一笑：“头有点疼，没什么了，你回去陪爷爷吧，爷爷不是说有话和你谈么。”
林清寒说完就要走，被苏煜蘅扯住了胳膊：“那你知不不知道爷爷要和我说什么？”
“什么？”林清寒这会儿头晕目眩，身体也绵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完全腾不出心思思考苏煜蘅话里的意思。
苏煜蘅看出林清寒的不对劲，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滚烫的温度惊得他眉心一跳：“怎么烧成这样？不行，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林清寒摇头，“下午要和pd签约，我得赶去公司。”
“那我送你。”苏煜蘅没给林清寒拒绝的机会，半抱着她把她送到车上，自己从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开着车子驶出了林家老宅。
半道上拐进一家诊所，苏煜蘅跑去买了些紧急退烧药。
“清寒，把药吃了。”
林清寒艰难的睁开眼睛，服下药后，便又闭起眼睛靠进了座椅里，头疼的像是要炸开。昨晚一定是疯了才会跑去冲冷水澡，林清寒突然有些后悔，若是下午的签约出点什么问题······林清寒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你说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公司再重要，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苏煜蘅很心疼。
“天冷，感冒很正常。”林清寒连回答都有些吃力，整个人昏昏欲睡。
“下午几点签约？要不要先送你回去睡一下？”
“我去公司的休息室休息。”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林清寒常常忙到深夜，有时候甚至趴在办公桌上就是一夜。林老爷子心疼孙女，特意派人在林清寒办公室里间凿出了一间休息室，家具齐全。
苏煜蘅叹口气，一直到“清时”楼下都没再说话。
也不知道林清寒是不是睡着，苏煜蘅不忍心叫她，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像这样子看着林清寒的睡颜，还是第一次，苏煜蘅有些痴，心脏随着林清寒的鼻息乱了频率。
想到林清寒到林家之前林老爷子和他说的那番话，苏煜蘅长长的叹口气，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想拒绝。
···················
几个小时前，林家老宅
“今天清寒回来，所以我特意把你也叫来了。”林老爷子拄着拐杖，神色凝重，似是有重要的事要和苏煜蘅说。
“不知道爷爷叫我来所为何事？”苏煜蘅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心底隐隐觉得和林清寒有关。
“你和清寒从小一起长大，算起来也有29年了，我们两家都很看好你们，你们要是能走到一起，我们也放心。”林老爷子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苏煜蘅闻言，握在手中的水杯差点掉到地上，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应对。
“这个事情，你好好考虑考虑，爷爷年纪大了，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两结婚。”林老爷子虽然说的很委婉，一副“全由你们决定”的样子，但是那架势一点都不含糊，分明就是在逼婚。
“爷爷的意思我懂，不过我得和清寒商量商量。”苏煜蘅定了定心神，选了个比较中肯的说法。虽然潜意识里抑制不住的觉得雀跃。即使他不承认，但是对林清寒的喜欢，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20多年。
··············
林清寒的轻哼把苏煜蘅的思绪拉了回来，苏煜蘅偏头去看副驾驶座上的林清寒，眉头紧锁，额头渗出了薄汗，看起来很痛苦。
“清寒······醒醒清寒······”苏煜蘅拍着林清寒的肩膀，试图叫醒她。
林清寒的意识很远，不像睡着，也不像昏迷，隔了许久才辗转醒来。等看清周围的景象，才虚弱的挤出几个字：“到了？”
“恩。清寒，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林清寒无力的摇摇头：“可以送我上去么？我没力气。”
苏煜蘅拗不过林清寒，只能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把林清寒扶了出来，然后拥着她的腰，半抱着她进公司。
那些不八卦会死的员工们看到这一幕，立马炸开了，从一开始“林总被一个男的抱着进公司”，传到最后变成了“林总和未婚夫恩恩爱爱难舍难分，连进公司都抱在一起”，都说唾沫星子淹死人，可怜的林清寒无辜躺枪，更可怜的就是纪宝。
好不容易想清楚了，纪宝决定勇敢面对，林总怪她也好，怨她也好，她至少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纪宝还是觉得紧张，手心冒汗，两腿发软，要是林总不原谅她怎么办？
磨磨蹭蹭的赶到公司，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了。pd公司的签约代表刚走不久，林清寒撑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回到办公室，理了理思绪，想到纪宝已经失联一天了，捏起手机准备发条短信给她。但是打下纪宝两个字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发生了那种事，说什么都尴尬。林清寒想着，心里又有点气，每次都是她主动，表白她主动，发生那种事，也是她主动招惹，你就不能主动一回吗？林清寒头痛欲裂，干脆关掉手机，靠进老板椅里闭目养神。
她想赌一次，输了，一切回到原点，大不了重新来过；赢了，那就是一世幸福！
纪宝站到公司门口，立马怂了，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好不容易到了“清时”顶层。出了电梯，纪宝哆哆嗦嗦的站在电梯间门口，一步都迈不动。
准备下班的叶嘉看到纪宝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靠在电梯旁，愣了：“纪宝，你干嘛呢？”
“我······我不知道啊。”纪宝大脑彻底当机。
叶嘉好看的翻了个白眼：“那一起下班？”
“不······不了······我还有事······”
“你不会是在等林总吧？”叶嘉无意间当了回神助攻，“别等了，人家有未婚夫接送。”
未婚夫这三个字在纪宝耳边炸开了，脑袋里噼里啪啦的一顿轰鸣，整个人从一开始的哆嗦变做僵在了原地。
纪宝咽了口口水，艰难的开口：“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奥，你还没听说啊，今儿下午公司里的人可全看见了，林总和她未婚夫抱在一起进的公司。”叶嘉其实没见着，不过听着那些传言，自己yy了一下。
这下纪宝彻底愣了，如同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林总有恩爱的未婚夫了，那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对她说喜欢？纪宝眨了眨眼睛，眼泪落了下来。
叶嘉看的一惊：“纪宝，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纪宝边抹眼泪边往卫生间的方向跑，胸腔疼的撕心裂肺，如同有一把刀子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割的每一寸的皮肤都泛着疼意。
纪宝冲进卫生间，旋开水龙头狠狠的往脸上泼了些凉水，刺骨的冷意也没法让她冷静。眼泪失控般的滑落，整个人顺着水池边缘滑了下去，无力感袭遍全身。
景夏说的对，她凭什么让林总腆着脸非巴着她，林总一定是觉得累了，觉得失望了，不想要她了，一定是这样。
纪宝拼命的张大嘴巴喘气，以此缓解心上的压迫感，胸腔里闷疼闷疼的。原来，真的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有多难以割舍，可是，等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不是吗？
纪宝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撑着地面站起身子，她想去林清寒家里找她，不为别的，就是想说一句对不起，和恭喜。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哭的有些难堪的脸，纪宝走出了卫生间，到转角口的时候，发现林清寒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难道林总还没下班？
纪宝信步走了过去，推开门，林总的老板椅背对着门口，纪宝不确定是不是有人，于是走了过去。
林清寒睡眠一向很浅，即使生病，意识还保持着十二分的警觉，所以纪宝一靠近她，林清寒便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纪宝的一瞬间，林清寒先是一愣，随即在唇角扯开了笑容，眼底染满了柔情。
“来了？”
对上林清寒好看的眸子，纪宝局促的低下了头，心还是会疼：“恩。”后面的话，纪宝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纪宝的脸色很苍白，全身笼罩着阴郁，林清寒心底的窃喜一下子消失殆尽。急切的站起身，想去握纪宝的肩膀，但是因为高烧，身体绵软的没有力气，林清寒身子一歪，狠狠的撞到了桌边，用手撑住桌面才不至于倒下。
纪宝心里一惊，连忙扶住林清寒：“林总你怎么了？”
“你呢？你怎么了？”林清寒把问题抛给了纪宝。
纪宝不敢看林清寒，低下头，咬着嘴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口：“对不起。”
林清寒一怔，意识到纪宝是在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心里忽然没有来由的觉得气，甩开纪宝的胳膊，坐回老板椅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对不起，呵，这么久了，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为什么纪宝这块石头她就是怎么也捂不热？看来，纪宝对她真的没有情。林清寒挫败的闭起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真的没办法了，也累了，或许，是时候该放手了。
看到林清寒哭，纪宝慌了，以为林清寒是不能原谅她：“林总，你别哭，我错了，我不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
林清寒没理她，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纪宝心里刀割一样的疼，抬手替林清寒擦掉眼泪，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
忽然，林清寒捉住纪宝的手，募的睁开了眼睛：“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哭？”话出口，声音低沉喑哑。
纪宝一怔，林总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哭？